本来还于心不忍,觉得父辈犯的错不该牵连子孙,还准备手下留情,不会把事情做绝,给他们留一线生机。
现在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何小西决定,不管这次何小东三兄弟调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都不会手下留情。
免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何小西刚拐到打谷场旁边的路上,就看到大炮媳妇匆匆走过来。
“大姑,可找着你了,你侄子去滁市把人接回来了,让我来找你呢。”
“人呢,安排住下了吗?”何小西问。
“住下了,就住在化工厂那边的宿舍里,他们家穷得叮当响,也没带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带来的两床破被褥,那褥子都硬的跟石头块子似的了,要不要让人给准备新的?你看看还给他们家添置点什么?”
“不用准备什么,被褥现在也用不上,等秋天再说。”何小西说。
乡里人,对知识分子有天然的尊敬,再加上有好客的传统,有朋自远方来,总得照顾周祥。
可是,对方是拎不清的程南京,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说不定就该撅尾巴了。
还是压着点,等他求到门上再决定要不要照顾他。
这样他反而能老老实实干活。
“哦!”大炮媳妇虽然不知道何小西让这么做的目的,但是不妨碍她照着吩咐执行。
“你们家大炮兄弟俩这一趟辛苦了,一路上还顺利吧?”
何小西就是例行公事问问。
人都安回来了,路上肯定是顺利的。
谁知道听了她的问话,大炮媳妇却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何小西疑惑的问。
大炮媳妇看看何小西的脸色,也不敢隐瞒,回答道:“我们家大炮在火车上遇到了豆棵婶子。”
又瞟一眼何小西,看她不像生气的样子,才接着说:“豆棵婶子认出了你大侄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