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麦子媳妇跟装了弹簧似的,“噌”的一下站起来,手捂着屁股。
众人才发现,原来她坐到了地上的玻璃碴子上。就算现在初春时节天气还冷,衣服穿的厚,依旧被扎穿了。
尖锐的玻璃挂在棉裤上,上头还有渗出来的血。
“啊,你们不光害我儿子,还想害我。”陆麦子媳妇一边哭嚎,一边拿手去摸。手又被划破了,一手的血。
忘记屁股上还挂着块玻璃没取下来,再次坐地上撒泼打滚。
何小西想提醒她:“哎,你……。”别坐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呢,就看到陆麦子媳妇“嗷”一声再次弹跳起来。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替她觉着疼。
门是他们自己推的,玻璃是他们自己打碎的,也是她自己坐到的玻璃碴子上。闹半天还变成别人想害她。患了被迫害妄想症吧?
所有人都一脸乐呵呵的看着她表演。不是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忍不住啊。陆麦子媳妇现在就跟个正在表演的马戏团小丑一样。
村部这里也是河道临时指挥部。许多干部已经提前进驻,做准备工作了。这边动静那么大,那些人也被惊动过来查看。
丢人丢到邻县去了。
此时距离陆守和三人被抓,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陆麦子家的人才如梦方醒一样过来闹事。
那是因为他们家先去找的靳慧芬。靳慧芬没有见他们。吃了个闭门羹回来。
陆麦子媳妇受伤了。其他问题都得先放放,先把人送过去包扎止血。
送到医务室。医务室里只有两个男大夫。一个是陆家的侄子陆佳雷,另一个就是褚凤雏。二丫去邻县医院进修去了。
褚凤雏先帮着陆麦子媳妇把手上的伤口包扎止血。
如今的人,屁股这种隐私部位不愿意让男大夫给看。不过陆麦子媳妇已经这种老么咔嚓眼的年龄,应该是无所谓的。
陆麦子媳妇依旧假模假式的拒绝了大夫的治疗。陆守和媳妇受命,拿着镊子消毒棉球给她婆婆清理创口。
她婆婆的伤口是受过二次伤害的。她又没有什么经验,不像褚凤雏这样是伤科的专科医生。看到血呼啦啦的伤口本身就害怕。
手抖得跟筛糠似的,颤巍巍的拿着镊子靠近伤口。戳的她婆婆疼的跟杀猪似的叫唤。陆麦子媳妇这样一叫,叫的她更不敢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