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爱国无语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快步走出去。真是辣眼睛,走快点眼不见心不烦吧。
把家里的事办完,何小西又回了河工工地。
春草在这里,估计是离那些糟心事远了些,人养的白胖了一些。
这些日子何大毛专往各村里溜达,去跟人家换鸡蛋。换来的鸡蛋,每天两个都进了他媳妇肚子里。
何小西问何友湖:“最近工地上没什么事吧?”
陆友湖的表情有点怪异。回答:“没出什么大事。”
就是说出了小事。但是这个小事是什么标准?是他们自己觉得是小事,还是真是小事,就不好判断了。
“出了什么事?说来听听。”何小西问。
陆友湖扭捏了再扭捏。“前几天下工的时候,李窝村的李振章落在后头撒尿,让人给罩了蒲包打了一顿。”陆友湖声音越来越小,
“那人没跑开,让我们给逮着了,”偷偷瞟一眼何小西的神色,“那人腿让我们给打折了。”再偷偷瞟何小西一眼,
“然后我们又把他给捆在路边的柳树上头,吊了半夜,队长知道了,半夜过去给放下来的。”他说的队长,是指的何小东。
“人怎么样了?死了吗?”何小西问。如今这个年代,只要不打死人都不是什么大事。
尤其是这种打人闷棍反被人打的,一般都没人管。
陆友湖还能说是小事,估计就没打死。
“不知道,把人放下了以后,他自己就拄着棍走了。”陆友湖回答。
何小西知道以她大哥的谨慎,一定会跟着那人。看那人是谁派来的,伤势如何。
本来这种寻仇报复,都是打一顿就消气了。像他们这样,这次人家来寻仇,不仅没寻着仇还又被打一顿。命都差点丢了。
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说不定下次的报复,会更猛烈。何小东肯定得摸清那人的底细。
何小西揣了俩煮鸡蛋在兜里去找她大哥。何小东:“你自己吃吧,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