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婶第一次听说有这种说法。“有那好事?”
“可不就是嘛,你还不相信我说的?”何小西说,“听说过几年还给分房子呢,盖好的大楼房,厕所什么的都在屋里,阴天下雨都不用出来。”
何小西给宋大婶画一张美妙的蓝图。并不是随便说说,这些到最后都可以实现。
“那我们老两口怎么办?老了老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宋大婶掀起衣襟,抹抹眼角。
“婶儿,你们在家乡也没什么人了,何不就把房子卖了,去投奔儿子多好?大叔的手艺,在哪里不是打铁?
虽说是故土难离,还不是儿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何小西帮着出谋划策。
按何小西的话去办,是最好的出路。
宋大婶有些意动。国人都是如此,一辈辈的人,都是为儿孙活的。儿孙好了,比什么都好。
外头有人说话,“大叔,你们家能不能借我们住一宿?”没有了旅店,过路的人都没有地方投宿了。
“我们家没有地方住了,我大侄子正好今天住进来,你们等等,我给问问对面有地方住没有。”宋大叔说。
这个年代,没有随处可见的旅店,快捷酒店等。一般旅人,要么露宿街头,要么找人家借宿。
人们也都淳朴,有人借宿,只要有空屋子的,基本都会收容人住下。就是没有,也会帮着找个地方趴一晚。
不然,寒冬腊月的夜晚,在外头冻一宿,非出人命不可。
“婶儿,那家旅店后来怎么了?”有人借宿,让何小西想却那家旅店来。问宋大婶。
“别提了,旅店那块地方,被他们家邻居花钱买了,结果第二天那小媳妇一家就卷了钱跑了。”
宋大婶拍着大腿说,“老板没办法了,回乡下投靠他儿子去了。”
麻蛋,把何小西恶心的一比。这人跟何中槐有得一拼啊。因为涉及保密制度,何小西有些日子没听到何中槐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那老东西现在怎么样了?他过得好的时候,也想不起他们来。等他落魄了,估计第一个就得想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