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爹他们搬过去跟我们住吧,”陆大伯说,“我也闲着没事干,我看着他,看看那些人能不能连我一起勾了去赌。”
陆大伯年岁大了,平日家里和村上的事他都极少过问了。就在家里做些小活计。打个毛翁鞋,编个筐什么的。有空闲看着陆厚廉。
陆大伯气哼哼。如今没有老祖宗护着,陆厚廉再敢作妖,打断他的腿。
“也好,有您老看着,就不会出什么事。”陆爱国说。他们是子女,管起老子娘来,毕竟不如大伯他们名正言顺。
说搬就搬,大家商议定了就给陆厚廉两口子搬家。
陆大伯住的是他们家的正堂屋。堂屋的西间是几个小孙子住。把几个小孙子挪出去,让他们住进去,由大伯和大伯娘就近看守。
“我不搬,我有儿有孙的,我干嘛要住到别人家去?我就是不搬。”闫氏傻眼,坚决不同意。
虽然她在家里,端不起老封君的范儿。三个儿媳妇都不买她的帐。但是也比住到别人家受管制的强啊。
“大哥,出什么事儿了?我最近可都是老老实实,没惹什么祸。”陆厚廉不敢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又踩了哪道红线。
主要他平日也没干什么正经事,所以有些心虚。难道是收了村里人几包烟东窗事发了?
陆厚廉不敢反抗,闫氏的反抗就没什么力度。两口子乖乖的跟着大伯他们走了。
闫氏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家里的人。好日子一去不回头了。严厉的大嫂,简直是噩梦级的存在。由不得她不难受。
最欢喜的莫过于陆大嫂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婆婆,管又管不住,还拍不得打不得。是该有个人好好管教了。
陆二妹缩在最后头,怕遭了池鱼之殃。虽然不知道她爹娘犯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万一被捎带上就惨了。
所以,除了陆二妹和陆厚廉两口子,其他人都很欢欣鼓舞。
第二天一早去送货的时候,何小西就没有跟车过去。她得抓紧把萝卜腌出来。
那些卖相好的萝卜能拉去卖。剩下的长得小的,有疤拉的,歪七扭八的,自己家又吃不完,最好腌成咸菜。
腌成咸菜以后,就看不出来原本长成什么样了。再丑,只要一切就变样了。味道好才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