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粮食现在知道自己死都死不安心了,早干嘛去了?
当初他跟他爹娘一大家的人过的时候,他那媳妇就因为生了仨闺女,天天跟老妈子似的伺候老伺候小,
他娘什么时候看不顺眼了就喝令他儿打一顿,他也听他娘话,让打就打。
把人早早磨搓死了,他媳妇死的时候,他那大闺女才十来岁吧,还没出嫁呢。
听人说是累狠了栽倒在磨道里摔死的,死的时候身上还揣着个小的。”
“那粗粮食能跟他娘拉倒?”旁边柳氏问道。
“可不是不能拉倒,天天在家跟他娘作闹,可作闹又怎么样?那是亲娘,他又不能上手打他娘,就把自己给憋屈病了,
他一病,躺床上又不能干活挣钱,还得花汤药钱,他大嫂子不愿意了,闹着要分家,他娘压服不住把家分了。”
“这种时候分家,不是要逼着人去死吗?”柳氏听个说古还听上火了。
何小西笑她:“肯定没死成呗,真死了哪还有后头的事了,大嫂你这是替古人担忧。”
后头的事就简单了,粗粮食病得快死了都没想过几个闺女怎么办。就想过继他哥一个儿子给自己拄哀棍。
他家分家就分了些粗笨家什、三间破草屋和二亩地。过不过继这些东西他闺女也带不走。郝婆子就不愿意舍一个儿子,就想等熬死他接手现成的家产。
到了此时粗粮食才醒悟。病好了以后决定招赘个女婿上门。
只是打算招婿的人家大多都是把闺女当儿子养着,像招娣爹,现在就把几个闺女当男孩养。当男孩养不一定非得是物质上提高,而是在态度上重视。
粗粮食还是对闺女呼喝打骂,结果就是这样了。
只是他现在还没想明白病根在哪里。唯恐他死了女婿把一家子带走改了姓。却不想想女婿过得出不开身能不想走吗?
正想着招娣呢,招娣就来了。“你忙什么呢,现在才吃饭?”何小西就把老何家连夜跑了事说了。
“他们这是想陷你们于不义啊!”认真教养出的闺女见识就是不一样。跟粗粮食家的一比,高下立现。
“嗯,估计是这样想的。你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