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有传帮带的老师傅。

何西听得津津有味。真是各行有各行的道道。

不是跟着来进货，何西再活一辈也不知道日常吃的酱油是被这些贩酱油的贩们加过一道水的。

“你听了吗？后川那家进酱油的，把麦穰在水里殴烂了，把水加进去，是那样酱色更好，让人发现了，酱油缸都给砸了。”

地沟油的鼻祖原来在这儿啊。

“砸的好，太缺德了，哪能乱往吃食里加东西啊，吃坏人怎么办，把我们这一行的名声都败坏了。”

“就是，我怎么最近那么多人问我酱油没添什么东西吧。”

何西听了一会，悄声问陆友财：“你们家的酱油加不加水啊？”

陆友财没想到火会烧到他这儿。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加。

回答她：“加，散卖的加得多些，整坛的加得少些。”

成坛的是批发给散客，散客拿了货再去散卖。得给散客留些加水的余地。

何西听了一会，没听到其它新鲜的话题，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队伍前头。

因为还没到开门的时间，门市的门板还没下下来。这是两间临街的店铺，看着后头是通着厂里头的。前店铺后作坊的格局。

门前还有一个队伍，只站着零星的几个人。

何西有些好奇，问陆友财：“那个队怎么没人排啊？”

陆友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来拉酱渣，跟咱们不一样。”

“酱渣？”

何西听到酱渣的第一反应就是：酱渣=养猪。

前世今生何西都没养过猪，但是何西见过猪跑，吃过猪肉。

她前世开过饭店。在国家对泔水统一管理，无害化处理之前，泔水都是被养猪户拉去做猪食的。

那些拉泔水的人跟她聊天的时候过，他们也拉酱渣做猪饲料。

但是酱渣因为含盐量高，做猪饲料的时候不能大量喂食。否则会引起猪食盐中毒，引起肠胃炎等疾病。

还必须喂食新鲜的，所以保存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