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自己也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我去看看你们爹,把他喊回来。”
也不顾几个孩子和她老婆婆,顾自走了。
小点孩子的哭着在后边追,大点的自己找地方躲着去了。把疤瘌眼媳妇臭烘烘的放在院子里,没一个人管。
各种消息也在东西两村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越传越邪乎。
老二带着媳妇孩子回来了,他也是被伺候惯的,哪里会伺候别人,指挥他媳妇给他娘擦洗。
老二娘子自己不想干,再支使着两个闺女干。把两个闺女打得鬼哭鬼叫的。抽抽搭搭的去给疤瘌眼媳妇收拾了。
俩闺女年纪小,力气弱,也搬不动她。把老太婆推来搡去的不说,也擦的马马虎虎,只是表面看起来干净了。
乡里人家把传宗接代看得病态一样的重要。有话甚至说:娶个媳妇不要样,能生孩子值万金。
疤瘌眼家因为做下亏心事,大房和三房两房媳妇不能生被人诟病为做了亏心事的报应。所以更是把这句话奉为圣语纶音。
结果不仅不受待见的两房媳妇不孝顺,被惯坏的儿子媳妇也不孝顺。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真应了六里铺村楚老三媳妇那句咒人的话,臭在屋里没人管。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搁化在屋里没人埋。
疤瘌眼到了晚间饭时都过了才醉醺醺的回家。回家也没洗漱,也没点煤油灯,抹黑进屋上床。把他媳妇往床里推了推躺下就睡着。
半夜渴醒过来,越闻越觉着这屋里味道不对。床里面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跌跌撞撞起来点上灯,看到床里面一个鬼脸,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油灯扔出去。喝下去的酒全变成冷汗流出来,酒一下子醒了。
待仔细看过去,原来是他媳妇。疤瘌眼:“你……你……。”只是一天不见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把儿孙们全呵厮(叫,喊)起来,问清楚怎么回事。半夜三更闹得人仰马翻。
第二天一早,何小西他们就准备进城。陆友财跟他二哥各驾一辆驴车过来了。
何小西一看,怎么车上还坐着陆二妹?往陆友财看过去,两人一阵眉眼官司。
眉峰冲陆二妹那边一挑,意思:她怎么也在?陆友财俩眼球往两边看,瘪瘪嘴,意思:非跟着,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