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窘迫极了,学了十多年的礼仪规矩,竟然在最重要的人面前失仪。
他温和的目光中又带着一些凌厉,命令人打扫干净地面,还问她可否烫着了。
她羞赧的摇头,一时不知所措,学了那么多年的礼仪,在褚面前忘得一干二净,只会傻愣愣的站着,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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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他太久了,知道他来,必定是要提娶她为妻子的事。
他让她坐下。
她的凝香水榭布置得分外雅致,他们坐的位置是面向湖面。
夏日炎热,但是她这里微风吹过,带起湖面的涟漪,荷香裹着清风,清凉如同秋日。
他说有官员催促他娶妻。
她的脸更红,心跳得如同鼓槌,手指紧张的绞着衣裙上的流苏。
他又说他想娶的女子在婺国。
她愣住,以为听错。
他又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所以他不能娶她为妻子,他很抱歉。
那日答应她爹,也是为了她爹走得安心。
她那时候,耳朵已经听不见,满脑子都是,褚询不会娶她。
他要娶其他女人。
她的眼泪立刻盈满了眼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问她有没有心仪的男子?
她摇头,眼泪也随之落下来,落在她精心画着妆容的脸颊上。
落在手背上,温热而痛苦。
他说会为她挑选大夏最好的夫婿。
她拼命的摇头,她谁都不要,只想嫁给他。
为何深深爱着的男子,说出的话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是,女子的矜持让她开不了口。
只能摇头落泪。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
她想留住他,可是脚步如同被定住,喉咙也发不出声音。
她痛苦极了!
茶不思饭不想。
宫女嬷嬷都急了,叫来了太医。
太医把了脉,只是开了一些安神的药。
她知道她得的是相思病,无药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