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
陈志成负手来回踱步,见到他们,朝里屋喊道:“蔚衡,云兮到了。”
很快,蔚衡扶着明雪出来。
明雪憔悴不堪,站都站不稳。
“去祠堂。”蔚衡对他们说。
明雪看了眼苏扬,苏扬道:“走吧!”
蔚衡早已让人备好马车,一行四人坐上马车。
明雪靠在蔚衡的身上,默默的流泪。
云兮和苏扬坐在一边,两人恪守礼数,相隔甚远。
苏扬目光瞥向三人,眼中有着些许玩味。
三人行,必有一伤。
看着蔚衡紧握着明雪的手,苏扬有些同情身旁的女子。
这世道,女子难为。
走不得,撇不下。
此时此景,堪比受刑。
约莫一个时辰,天蒙蒙亮时,到了陈家祠堂。
族老们已经等在祠堂门口。
“真是儿戏!”有族老不满。
“真把族谱当成你家的,添添减减成何体统。”
明雪直接跪下,“陈家妇张明雪,恳求各位族老救救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跟过继有何关联?每个孩子都会生病,难道上了我们陈家的族谱还让你家的孩子生病了吗?”
族老们被陈蔚衡的这个庶子折腾来,折腾去,早就心怀不满,哪可能轻易开祠堂,请族谱。
明雪哭泣,“陈苏扬命中无子,我的儿子记在他名下就发高热,大夫已经让我们准备后事,正式应了命数,对我的康儿不利。”
“族老们,恳请你们把陈睿康从陈苏扬的名下划去。”
云兮目光扫了眼一旁的陈苏扬,他一脸淡定,对于明雪大肆宣扬他命中无子的事迹,似乎毫无波澜。
“一派胡言,我活了半辈子就没有见过牛鬼蛇神,你一介妇人不要胡搅蛮缠,祠堂不是陈蔚衡开的,不能随意开启。”
“你一个妇道人家,莫要跪在祠堂跟前哭,晦气。”
族老们毫不客气。
蔚衡只好上前,双手托着一叠银票。
“族老们莫动怒,这是父亲答应修路的银子。”
“又加了千两,请族老们行个方便,把陈睿康从长房嫡子撤下,还是记在我的名下,当一个庶子。”
族老们相互商议了一番,最后得出来一个结果。
一位族老清了清嗓子,对着祠堂周围聚集的人群大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