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看过她,说是羊水破了,但宫口却迟迟没开,只能给她用缩宫素和软化宫颈的药,询问她的意见。
沈栖暮一听,只得点头同意。
没办法,羊水破了,如果宫口不尽快打开,到时候怕宝宝在宫内缺氧就麻烦了。
用了缩宫素,沈栖暮开始感到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疼起来,疼得她大汗淋漓,死死的咬紧牙关。
一旁的杨舒见状,只能拉着她的手默默的安慰着。
但显然,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沈栖暮疼得眼眶都红了,没被杨舒拉着的那只手,死死的抠紧床栏。
因为陪床的家属不能太多,所以,沈聪他们被护士拦在外面了,病房里只有沈栖暮和杨舒两人。
沈栖暮听着杨舒安抚的话,本想冲她笑笑,但奈何宫缩的疼痛感已经将她击碎了,只能白着脸摇摇头。
杨舒见状,眼眶也红了。
心里却在默默祈祷陆朝安快来。
门外,沈知听着里面传来的痛苦的闷哼声,牙齿咬得死死的,只恨不得冲进去看个究竟。
一旁的宋琰和沈聪也好不到哪里去,死死的盯着病房门。
这时,沈知的电话响起来,在寂静的医院走廊显得异常的清晰。
沈知掏出手机一看,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喂,姐夫。”
电话里的陆朝安刚下飞机就给沈栖暮打电话。
但暮暮的电话打了无人接听,他心中焦急万分,只得给沈知打电话。
“小知,你姐在你旁边吗?她的电话没人接。”
沈知听到陆朝安的声音,紧张慌乱的心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姐夫,你现在马上来春城人民医院九楼产科二十八病房,我姐羊水破了,我们现在都在这儿。”
陆朝安一听,浑身一震,拿着电话的手一抖,“在医院,羊水破了?”
“是的,羊水破了,估计要提前生了。”
此时的陆朝安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得异常的快。
想到让暮暮一个人面对生产,他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暮暮正需要他,他必须尽快赶到医院。
挂了电话,陆朝安几乎是打了车直奔春城人民医院。
一路上,他不停的在看表。
司机是个六十多的大叔,见他满脸焦急,目的地又是医院,只当是他的亲人生病了,还好心的安慰他。
“小伙子,别急,从机场到医院,现在是深夜了,不堵车,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
陆朝安只淡淡的点点头,表示了感谢,但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手上的手表。
话虽这样说,只有他知道,现在的他,心里紧张,担忧,害怕,愧疚,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