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龄敛了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侯爷可能当时烧糊涂了,一直都记着自己是生了场大病,也不记得我母亲替他医治过的细节,如今老侯爷及夫人也是为毒所害,我担心会影响了他的判断。”奶爸奶自己有什么错
大婚之夜她收到的那封匿名书信写了一句话——既生沁,何生顾。
当初她并没有将这莫名的话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却像是若有所指。
而落款的那朵鲜红艳丽的花,也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江聪并不知道这些,他沉思了许久,如果不告诉顾侯爷实情,“那您去贺北县……”如何解释?
月九龄坦然道:
“这倒不必瞒着,一切等我从贺北县回来再议,江少卿以为如何?”
她不确定那信上的“顾”指的是顾霄还是顾墨玧,或许了解到更多当年顾墨玧中毒的内情后,便能有头绪了,到时再将这两件事一起告诉顾墨玧也不迟。
江聪听出了她的打算,不是一直打算将顾墨玧蒙在鼓里,那他自然没意见,“夫人心思缜密,我自愧不如。”
说着他便起身告退了:
“那我便继续探查葛炳当年还与什么人接触过。”
月九龄知道他忙,也不多留,只是诚恳道:
“江少卿过谦了,这案子我能帮上的也不多,一切还要靠江少卿与大理寺的大人们奔波周旋,侯爷与我心中都是感激不尽的。”
目送江聪离开后,月九龄脸色沉重地沉默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唤来花剑:
“明日我要出城一趟去贺北县,可能赶不及在天黑之前回程,你去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