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偌大皇城里,除了皇宫,大概就只有聚鸢台所属的红鸢楼没有太子的眼睛了,或者说,没有任何一方势力的眼睛。
月九龄从他这“漫不经心”道出的信息里听出了薄怒,不由挑眉:
“聚鸢台不是不参与朝堂政事么?怎么君台主对朝中局势和各方势力都了如指掌?”非主流柯南观影体
被拆穿的君子笺先是怔了怔,继而笑了起来,方才因明璟的越矩而生出那点怒意瞬间消散不见了。
察觉到旁边渐渐变冷的气息后,他这才敛了笑容,换上了一副为难的模样,颇为委屈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江湖草莽,说好听点是不掺和,其实就是一棵还在观望风向的墙头草——谁不想找棵大树好乘凉呢,不过是怕选错阵营搭上身家性命罢了。所以只能静待风吹向哪一边了,再往哪边倒,不盯紧点儿不行啊。”
月九龄一听就知道他在鬼扯,朝廷不干涉江湖事,江湖人也不搀和朝堂这是双方心照不宣的。
什么怕站错队,明明是他们这些行走江湖的自由惯了,不想屈尊给谁当牛做马——成了不可能给他们封官加爵,败了则会果断地一脚把他们踢开,毫无情意可言,谁想伺候谁去,他们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君子笺说完也不管她信不信,仍旧自怜自艾地感叹一声,“可不是谁都有顾侯爷那般底气保持中立的。”
月九龄调侃的神情一滞,下意识地看向沉默的顾墨玧,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顾墨玧的“底气”,是顾家军么?
霎时,天字号包间里寂静得有些教人喘不过气来。
君子笺乐在其中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了个够后才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现在打算如何?案子还要继续查么?”
月九龄闻声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也才发现自己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月铭的话今天就发生,竟然毫无由来地胡思乱想了一通,实在有些杞人忧天,也太不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