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杀了人,我是凶手,可他们也该死!他们杀了我娘,也杀了苦艾,难道就不是凶手了么?”
他们该死吗?若要按照律例,应当会列出他们毕生罪行,才能判定他们的是否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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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罔顾律法,仅从认知与道德出发,大概听闻者都会忍不住说一句他们死了是罪有应得!
前者严苛却死板,后者灵活但容易掺杂主观情感,千古以来,没人能说得明白哪种比较好。
月九龄自然也不能例外,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注意到了她话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想了想问:
“你的名字,叫苦艾?”
红鸢愣住,没想到月九龄竟然会注意到这个,忽而安静了下来,扯出自嘲的弧度:
“都说人如其名,我娘大概早就知道我是个苦命的人,所以才会给我起这个名字。”
月九龄不予置否,“你说他们杀了苦艾?”
红鸢抬起头,苦笑道:
“是啊,若不是那天晚上我拼了命地逃出去,遇到了那个好心人,我早就死了。所以在那天,苦艾已经死了,是他救了我,给了我新的人生!”
月九龄兰想着她刚刚在义卖会上说的话,“那天晚上”指的大概是管事李七鞭打她出气的时候。
“他?”
提到那个救了红鸢的人,她那因为愤怒,惊慌而苍白的脸竟有了红晕,连眼神都变了:
“没错,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月九龄见状试探道:“他是个男子?”
红鸢神色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月九龄犀利的目光,在意识到自己失言失态后,红鸢就将朱唇抿成一条直线,态度十分明显。
但月九龄却已经从她这一系列反应中得出了答案,弯了弯眼角:
“难怪你要袒护他,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