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们那批人,各有千秋,每个人都很有趣,性格又都不一样?包括思维的方式,说话的腔调都不一样?”妍妍问。
盛春成点点头。
“这就是野蛮生长长出来的一批人,风采各异。”
妍妍说:“不像现在这些,其实是一个流水线出产的。他们差不多读一样的小学和初中高中,一样氛围的大学,有些人可能还留过学。一个个看上去很斯文,说话还喜欢拿腔拿调,不时夹两个英语单词,这种人,我见太多了。
“他们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扒开来,其实是一样的,都是三无产品。”
“三无产品?”盛春成好奇地问。
“对。”妍妍伸出手,一根一根纤长的手指数着:“无聊,无趣,无耻,都是这样的三无产品,流水线产品。”
“什么鬼?”
“真的,我和你说,你看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其实都是没有灵魂的肉体,接触一会,就让你觉得乏味,在一起待两天,你连死的心都有。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个个还假模假式的,其实是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盛春成问:“那无耻呢?”
“一个个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从小被教育,就教育出这样的怪胎。前一分钟,大家在一起,还称兄道弟,一转身就开始彼此算计,想出的招数,一个比一个毒辣,自己还觉得自己智力超群,很得意,在他们的脑子里,从来不会有‘共赢’这个词,要的都是通杀。”
妍妍看着盛春成,继续说:
“你别不信,我见过太多了,这种人,见过一个就好像见过十个,见过十个,也等于见过一个,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其实情商很低,不是我吹牛,我要想对付他们,绰绰有余,真的可以把他们玩于鼓掌之间。”
妍妍说着的时候,盛春成就想起他们在上海时的那次经历,那个家伙,看起来多么豪横,多么不可一世和猥琐,但最后被妍妍玩得抱头鼠窜,慌不择路。
“只是每次,都觉得从他们那里,除了能得到钱,其他什么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