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欣站在那里,头朝上仰,她大概在看哪一间的房间灯亮,判断盛春成住在几楼,盛春成龟缩在那里,心里把她骂了几十遍,但又无可奈何。
好在这个时候,有人回来了,经过钟欣欣身边的时候,还看了看她,钟欣欣被人一看,慌张起来,赶紧就转身走。
里面,盛春成也慌张起来,他赶紧把墨镜摘下,把手杖收起来,加快脚步朝楼上走,走到四楼,听到下面的人还在继续上楼,盛春成心念电转,掉转身往楼下走去,不然,万一这家伙住在五楼,自己被逼到五楼,就无处可走。
两个人在三楼的楼梯转角相遇,那人看了看盛春成,借着楼道里昏黄的灯光,见他面孔很生,咳嗽了一声,盛春成不理他,继续往下走。
走到下面铁门口,盛春成看到外面已经没有钟欣欣的身影。
盛春成站在单元门口的黑暗里,想了一会,他把墨镜戴上,把手杖打开,笃笃笃笃地朝小区大门口走,这样,万一碰到钟欣欣,自己就可以和她说,出来去小区门口的超市,买点东西。
盛春成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看到对面的马路边,钟欣欣的车子已经开走了,盛春成长长地吁了口气。
盛春成回到家里,丁画眉躺在床上,阴着脸在玩手机,看到盛春成,什么都没有说,盛春成本来想和她说说钟欣欣的事,看她脸色,觉得说了也是自讨没趣,会被她一阵奚落。
盛春成心里还是有点虚,不太敢主动去挑起什么话题,他站在那里,愣了一会,走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爬到床上,丁画眉没有黏黏答答地过来,说什么盛先生长盛先生短的,而是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倒下去,转了个身,背对着盛春成。
盛春成心里隐隐知道,丁画眉的反应,可能是和他连续两个傍晚没有回来,他的解释也不够有说服力有关,但盛春成不敢挑起这个话题,他坐着看了会手机,把灯关了,躺下来睡觉。
他没有侧转身,也把背对着丁画眉,但也没有朝向丁画眉那边,伸手从后面抱住她,而是平躺着,盯着头顶黑暗中的天花板看。
他在想着,钟欣欣怎么会想到要跟踪自己?是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盛春成把他们今晚整个的过程都想了一遍,确认不应该会有,就不去想了。
第二天早晨,盛春成还是出去买了豆浆,不过没有买大饼油条,而是买了葱煎包子回来,两个人坐下来吃早饭,盛春成今天喝的是咸豆浆,丁画眉喝的是甜豆浆。
丁画眉伸手,把盛春成的咸豆浆拿了过去,把自己的甜豆浆移了过来,和盛春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