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把药剂的瓶子晃一晃,无色无味的液体。我不假思索直接喝了一半。我倒是要感觉一下李英才喝过以后的感知感受。他是我的人间挚友,毕生知己。为了我倾尽所有的他就剩下了自己的健康没有搭进去,结果还是搭上了半条命。受他受过的罪,吃他吃过的苦,才是我眼下的唯一想做的事。
伴着微风,伴着喝完酒的微醉,伴着药剂哽嗓咽喉的微苦,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阳光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渐渐渗透进寂静的房间。一缕缕温暖的光线透过窗户玻璃,将室内的一切渲染得如梦如幻。我想起来活动的时候,却感觉除了手臂和上半身以外可以动弹,我的下肢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这一刻我才感知到,瘫痪是一种慢性疾病,它能使患者失去了自由,生活变得毫无意义,仿佛活在黑暗中,看不到希望的光芒。真正瘫痪患者的生命往往变得暗淡无光,无法享受生活的美好,无法与外界正常交流,只有自己陷入孤独和绝望之中。
家兴礼貌的敲门,与此同时我还听到了凌波喊我。
不能动弹的我才想到,会不会被他们骂的狗血淋头呢?我太鲁莽了,也太冲动了。我都不知道喝了它以后多长时间可以消失或者缓解下半身的瘫痪。
“门没锁,进来吧!”
因为距离远,我又不能开门,只能扯着脖子大声喊。家兴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凌波像一股热浪一样,钻了进来。
“臭丫头,你怎么开着窗户坐躺椅上,你不怕受风?一会李英才就回来了!”
凌波虽然态度差,但是他的话里都是关爱。家兴把我旁边的窗户关上了,拉了拉我的手。
“宝奁,我做了早餐,去尝尝吧!”
“你们先去,我不着急吃,我坐会!”
从我午夜两点吃完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我不清楚它是立竿见影还是在下肢瘫痪麻痹苏醒当中。
“郁宝奁,快跟我们下去吃饭!”
凌波拉扯着我的手。当一个人只能上半身活动的时候,别人只拉手,是拉不动。
凌波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用布满寒光的眼睛看我。 崩坏:我所存在的世界
“郁宝奁,你是不是不能动了?”
凌波的眼神犹如晨曦中的霜冻,严厉而冷酷。
“宝奁,你怎么会不能动呢?”
家兴蹲下,趴在我的身上,焦急万分的摇晃我。
“家兴,哥,我没事。我只是…”
用丝毫不受影响的手拿出来口袋里的还剩一半的试剂瓶子。凌波抬起来手,就想打我的头,我能躲也没躲,家兴把手按在了凌波的手上。
“哥,你不可以打宝奁!”
凌波急火攻心,这一掌拍在了自己头上。
“郁宝奁,你是不是想和李英才感同身受?怨我昨天喝多醉酒。没有及时把这个瓶子拿过来!你喝的太多了,死丫头!你告诉我喝下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