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如斥完,便拿起那娃娃扔到谢若暻脚下,厉声问道:“谢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何人的?”
不远处的姚氏却突然满脸惊恐,拽着孟璋的袖子哭喊:“殿下!那是妾的生辰啊!”说完,又用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谢若暻道:“谢侧妃!妾自认为与您无冤无仇,您便是要如此害妾吗?”
谢若暻至此也明白这出戏在唱什么了,苦丁茶不过是个引子,这巫蛊娃娃才是她们的最终目的,不过太子妃与姚氏,为何会联手?
不管谢若暻心中怎么想,面前之事都得先解决,于是谢若暻挺直腰杆,静静瞧着孟璋,辩驳道:“妾从未知晓姚氏有孕,作何害她?这是其一,此外,这档子巫蛊之术向来为宫中忌讳,妾为何要做此事暗害一个位分远不如妾的侍妾?这是其二。”
说完,谢若暻直直跪下去,双眼平静地望向孟璋眼底:“还请殿下彻查此事。”
谢若暻心中忐忑,抱月阁中,能近身的早已被她换成了自己人,这东西,到底是如何放进去的?
孟璋半阖着眸子,指节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众人的心也随着他敲击的节奏一上一下。
李裕如忍不住上前道:“听说谢侧妃身边的这位医女医术高深,便是她发现了姚氏有孕也未可知?”
柳拂风却是一声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奴婢几乎从未出过抱月阁,又从哪里见得姚主子?”
“够了!”孟璋赫然坐直,身子微微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姚澄道:“孤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知晓自己有孕?”
姚澄慌乱摇头,泫然若泣道:“妾...妾真的不知。”
“好。”孟璋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张德保,你进宫去,禀明圣上,让御前司的人来彻查,孤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孤的后院如此生事。”
听闻御前司三字,众人心中皆是一紧,那些心中有鬼的,更是忍不住颤抖起来。也不怪她们害怕,御前司算是皇家放在明面上的御用审讯机构,便是再硬的嘴,他们也能从里面挖出东西来。
见孟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谢若暻倒是放下心,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而且,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屡次害她。
“殿下,家丑不可外扬呀,这事要是闹到御前,您颜面何存?太子府的颜面何存?”李裕如上前劝道。
“哦?”孟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太子妃,你是觉得,孤是个傻子吗?”
说完,孟璋便随手拿起手边茶盏朝李裕如脚边狠狠掷去。
李裕如心中一震,连忙跪下,急声道:“还请殿下明察,妾全是为了太子府考虑啊!”
“为了太子府考虑?”孟璋淡淡道:“不过半年时间,这院内出了多少事情,你们为了争权夺利,又害了多少子嗣?”
说完,孟璋心中也有了计较,站起身,淡淡道:“太子妃身体抱恙,于正院修养,侍妾姚氏,保护皇嗣不力,禁足。”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屋子,只余下一群女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