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知道他说的是许淑慎,能与怀化将军府还有宫中的贵妃都有匪浅交情的,自然是足智多谋的。
付世青言语越发不知收敛起来:“你们母女就是我的劫,我上辈子欠你们的。”便转向了另一边。
月娘赶紧乘胜追击:“既然我如此离经叛道,那你不如就把我赶出去吧,我也不要你们付家的荣光,把我从族谱家谱上除名,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听到这里,付世青看了月娘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想和我付家脱离关系?”
话已经说开了,月娘点头:“对,横竖你们也没把我当一家人,不如我不在你们眼前晃悠,大家都清静不是?”
付世青完全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而是冷冷道:“你休想,你和你母亲一样,生死都是我付家的人。”
付世青转了个念头:“不如你拿你手上的产业来换,我给你母亲一封休书,让你俩如愿。”
月娘听这话云里雾里的,难道当时许淑慎也是一心想逃离这个家的?
月娘思考的空档,付世青走下了马车,并道:“你好好想想吧。”
现在的陵州,正是烟雨蒙蒙的时节,只见垂花门的侧门上,站着一个人,远远的,有些清减。
看着月娘下了马车,就转头离开了。
正替月娘打着伞的冬竹看着那个背影有些奇怪:“怎么小公爷不等着同小姐说句话?”
月娘心下还有些迷茫:“谁知道他今日又是哪根筋不对,不管他了,先进去吧。”阿嚏阿嚏,几个喷嚏喷涌而出。
月娘显然太嫩了,没料想到如今和付世青摊牌的后果,只是被现在付家的行事吓怕了。
细细想来,只怕自己陵州的一些生意做不成了。
果然,月娘售出去的香露遭到了一致差评,好几个掌柜的都来府上闹。
付世青把人引到了月尘院,如今便是一行人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月娘赔着笑脸。
麦掌柜是火气最大的:“我当时都是看你爹和余鹤梅的面子,勉强支持你的生意,你不能这样坑我吧,这笔买卖我可是损失了两千两,还有那些身上起疹子的客户数不胜数,如今他们都传我家的脂粉是毒药。”
月娘态度谦卑的道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现下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麦世叔,我能保证,我的香露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麦掌柜急了:“如今这么多人使用都生了红疹了,你还说这种话,莫不是我吃饱了撑着了,放着买卖不做,跑来栽赃你不成。”
月娘赶紧道:“麦世叔,各位叔伯,大家莫要着急,出了这种事,我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我现在便随麦世叔去店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