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训练奴隶的办法,铖国人是最有一套的,总结起来就是,先戴着脚镣手镣关一阵,不给吃不给喝,再进行精神PUA。
遇到不听话的,便拳打脚踢,遇到不服主的,还可以下些毒,让奴隶从内到外的服从。
在听那人牙子传授经验的时候,月娘就已经毛骨悚然了,这是活生生的人啊,生而平等,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日头已经全没下去了,许是心里太过焦急,一行人只觉得时间过得飞一般的快。
瞅着夜幕渐渐沉下来,马车夫有些着急了,掀开帘子:“付姑娘,这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赶路啊?这到青石镇也要人定了。”
马车夫的言外之意是那少年不会回来了。
也就是这时,马车外传来一个声音:“可以走了。”
少年的额间染上了一滴朱砂红。
马车夫看着这个鬼魅般出现的少年,适时的闭了嘴。
少年跳进马车,马车夫也快马加鞭的赶着车离开了云州。
月娘拿出手帕递给一言不发的少年,示意他擦额上的血迹。
二丫吓得不轻,不自觉的拉紧月娘的手。
其实此时月娘也在犯嘀咕,这少年究竟是敌是友。
马车夫在一处茶棚停了下来,将灯笼点上。
月娘看着依旧沉默的少年,他的眼睛盯着马车的小窗户,面无表情的坐着,
身上的衣裳好几处都破了洞,想来也没少受虐待。
月娘还是打破了沉默:“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也转头看向月娘:“他们都叫我阿七。”
“你从哪里来?”
阿七机械般冰冷的道:“我叫阿七,自幼在铁都长大,是那群马贼扔出的诱饵。”
“铁都?”月娘也惊讶了,“前两日被马帮铲除了的铁都?”
阿七肯定道:“是。”
二丫和李安看着二人:“月娘,什么铁都?什么马帮?”李安也悄悄游动了身形,在可以护住月娘和二丫的地方。
月娘道:“前几日赵小明去荣州送了一批茶,在途中听一个说书先生说的,我还以为是胡乱编造的话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