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在一旁垂头丧气的。
文夫子则握住了月娘的手:“付姑娘,我今日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来瞧你的热闹,女子在这世上就是如此,哪怕你是受委屈的那个,流言对女子只会多加脏水,不会替你发言,即便有朝一日你沉冤昭雪了,走出这扇门,多的是难听的话泼你,还望你莫恼我。”
“我知道,这番话是肺腑之言,素蘤多蒙别艳欺,此花真合在瑶池。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不被理解才是常态。”
月娘也回握着文夫子的手,总觉得这文夫子有故事。
文夫子走后,月娘问二丫:“姐姐,丁家那边如何了?”
二丫也坐到了床边:“丁家一切照旧,不过据姜公子的观察来看,那个畜牲根本没在狱中,而是在府中。”
“意料之中,今晚他们回来吃饭吗?我下厨。”
二丫眼睛都亮了:“回啊。”
随即又有些落寞:“不过李安哥怕是来不了。”
月娘早就察觉出李安有事了:“姐姐,李安哥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总是见不着他。”
二丫低着头:“本来他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是如今日期渐渐近了,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月娘从床上爬起来,和二丫肩对肩坐着:“到底出什么事了?”
二丫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原委:“你也知道那广仁堂的药材有多贵重嘛,我在广仁堂住了那些时日,都是李安哥掏的钱,他将自己的积蓄掏空了,我爹的钱又都投进了鱼塘里,家里还要开支,又到一年赶考的日子了,他在街上到处找工做。”
月娘嗔怪:“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转身从枕头下拿出了几张银票:“去吧,就当借他的,日后登阁拜相,也让我沾沾光。”
“月娘,谢谢你。”
“姐姐,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我不方便出门,就由你这个未来的状元夫人亲自送去吧。”
二丫又羞又臊:“没个正形。”然后出了门。
玉髓的婢子也来传了话,丁家族老马上到,而后又从赶紧离开。
月娘又狠狠的扑了层脂粉,搬了张紫藤摇椅,坐在院中,大开院门。
来的也不过十来个人,玉髓和丁金根也在其中,其他几人都是些须发花白的老者,每个人手里都提了礼品。
待人都进来后,玉髓还贴心的将院门关上,将东西一一放在石桌上。
看到丁金根不做遮挡,月娘故作诧异:“怎地?知府大人已经开堂审理过了?丁员外竟无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