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吼吼将老太太送去千里之外的云州养老了。
月娘重复着:“祖母!!”
茅塞顿开的催促何妈妈:“何妈妈,我有法子了,你替我再拍些粉,把脸蛋拍得再白一些,我要去云州。”
冬竹从何妈妈身后探出脑袋:“小姐,那冬竹怎么办?”
月娘眼巴巴的看着何妈妈。
何妈妈意会,又上下打量着瘦弱的月娘:“冬竹这边小姐你放心,我会多护着她一些的,可是你怎么去呢?云州可不是牡丹苑和长乐轩这么近。”
“妈妈你放心,我会央求父亲送我去的。”
何妈妈又伤心了起来:“若不是夫人早逝,小姐你才九岁,本该是顽皮的年纪。”
她还没发现此月娘已经不是她的小姐了。
天幕亮了,她爹付世青带着一众亲友过来吊唁,哭得惊天动地。
那些亲友看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月娘,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个婶子摸了摸月娘的头:“这孩子真乖。”
月娘直直的跪了下来:“父亲,我昨夜梦见母亲了,她骂我不孝,祖母一人在云州那等子地方,我也不在身前侍候。”
在一众亲友惊愕的目光中,付世青慌忙扶起女儿:“你还小,侍候祖母的事,有父亲操持呢。”
“父亲,求求你,圆了母亲的心愿吧。”月娘挤出几滴眼泪,让人心疼。
一只紫色绣花鞋刚踏进院子的田氏,听到这一番话可高兴坏了。
急吼吼的进门,也顾不得场合,就帮着劝说:“对啊,老爷,夫人生前是最孝顺不过的,如今月儿小姐有这样的心愿,也是无可厚非的,我定派妥善的人护送。”
这番话已有当家主母的派头,付世青有所动摇。
何妈妈护主心切,站出来反驳田氏:“姨娘,再妥善的亲近人,也怕包藏有祸心,咱们大小姐可是未来的三王爷正妃,若出了岔子,只怕担当不起。”
田氏瞪着何妈妈,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掉一般。
月娘知道现在田氏最厌听到月娘和三王爷的关系。
佯装怯怯弱弱的对何妈妈道:“何妈妈,我如今身体羸弱,只想常伴祖母左右,完成母亲的心愿,至于三王爷之事,不过是母亲们的一句玩笑罢了。”
田氏听来极为顺耳,到底还是小孩子,只轻轻吓了一下便乖了。
一向看重外面势力的付世青入了心:“罢了罢了,我恰巧有批云州的货,待你母亲等下发了丧,入了土,我亲自送你过去便是了。”
又转头向阴晴不定瞧戏的各位宾客拱手:“请大家先去前厅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