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整理了一下衣袖,开口道:“不用想着从天牢离开了,也不用试图想杀了我,而今你在京城里,人人喊打,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
韦沉以双眸紧眯,看着面前少年云淡风轻的神色,突然反应了过来:“这背后是你在捣鬼?”
说完,韦沉以又不相信。
许愿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无权无势,怎么能下的动这么大一局棋。
可许愿下一句话,却深深的打了他的脸。
许愿道:“你才想到呢?”
“为何?”韦沉以看着许愿,眼里全是恨意,他压下想把许愿弄死的冲动,循循善诱道:“老夫自认待你不薄,只要你能救我出去,老夫一定重用你。”
“呵……”许愿笑了,“我就是自戳双目,也不会再相信你的,韦沉以,我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何时才能杀了你,托你的福,这几日我睡的很是不错。”
许愿笃定的模样,让韦沉以自己都觉得有些慌乱了。
但他还是安慰自己道:“老夫一定能从这里出去的,等我出去那日,就是你的死期!”
“可笑!还妄想出去呢?放眼整个朝野,谁敢救你?”许愿反问。
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今日位置的对换。
她怎么可能让韦沉以再活着出去。
韦沉以自信道:“总会有人救我的,韦家虽不是名流,但在朝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功臣,就凭你想杀了我,痴心妄想!”
“你这么自信,让我都有些觉得不自信了,可这一局必然会有人要死,不是你就是我,我怎么会让你如愿?”
许愿看着韦沉以慢慢沉下去的脸色,又开口道:“还是说,你觉得你韦家,能比得过当年的许家?”
韦沉以眸光一变。
他看着许愿,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你是许家……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明明派人去似水县看过!”
韦沉以在牢房里来回踱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许愿是许家后人这个预设,他看着许愿,越发觉得许愿像极了当年的许丞相。
直到最后,他盯着许愿,从那双格外陌生但一样坚定的眼眸里,窥见了故人的神情。
那年他初到京城,听闻许家门生无数,便毛遂自荐。
谁知竟然连门都没能帮到你进去。
于是,他只能变卖了身上最后一点物件,在一个破旧的寺庙宿下,等待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