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川自是见不得北尧孤身犯险。
并且,他还有一些不高兴。
以前这种事,北尧都会告知他,也会麻烦他,诸如让他去似水县找到宋修婧授课等……
但今日的场景全然不同。
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看客,一直到结束,连发生了什么,其中冤情如何,他抖不得而知。
北尧,似乎已经有了更好的盟友。
许愿亦是如此。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不能收场而已,可若是办好了,便能一一拔除韦家的势力,为何不试试呢?”
北尧含笑反问。
今日的结果,他很是满意,没有有惊无险,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空出的御史位置,立刻就会有人顶上,谢晓成也在皇帝面前立功了,重新回到了圣前。
至于孙文杰,太子会帮孙文杰得到想要的权利。
如此于许愿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不觉得太危险吗?”沈一川反问。
他坐在椅子上,见北尧还是笑着,忍不住劝诫道:“三爷,你与其他人不同,外人看你光鲜亮丽,是得宠的承王,可实际上,你在朝中一直都是如履薄冰,一个行差踏错,等待你的就是离京,帝王之家最是无情,尤其是,他们所有人都偏向于太子,三爷,你也总要为你自己考虑一二才是。”
“后悔是失败者才需要做的事,我不需要。”
北尧淡然的斟了一杯茶,递给沈一川,说起了其他事:“今日荥妃也在,听说她带着许愿见太傅了?”
北尧一直都拿捏不准许愿见荥妃时说了什么。
是全盘托出,还是只问了一些往事。
以前他不在乎,但是现在他想知道。
因为许愿的行为,他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所以,只有知道荥妃告诉了许愿什么,他才能知道,许愿下一步要做什么。
提起许愿,沈一川更是没有什么好脾气了,直接道:“我是真没有见过比许愿胆子更大的人,也不知道他想没有想过,今日与我姑姑站在一处,若是被旁人看见,会传出一些什么流言蜚语,也就是在承王府,若是其他地方,不仅许愿会背负骂名,姑姑也会出事。”
沈一川也不知道是自己闭府不出太久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还是其他人都在瞒着他。
今日到承王府赴宴,才知道这其中的许多事。
许愿匆匆离开,他也没有机会问个清楚明白。
“许愿心里是有分寸的,再不济,荥妃娘娘心里也是有分寸的,而且,荥妃是贵妃,她想见许愿,许愿自然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