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遮掩,直接开口道:“如今关于许家的罪证,不多,但是也并非全无,比如那火烧书塾一事,先前是宋家找人顶了罪,这才免于一劫,被宋家推出来的那个人如今就在大理寺狱,只要他交代,宋家必有牢狱之灾。”
北元缓缓摇头道:“只这一件事,肯定不够,宋天成心腹众多,没了这个顶罪的,还有下一个,更何况,那时候宋家的管家宋举就在似水县,以宋举的性格,为保全宋家,他会舍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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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这一个不够,私通歌舒,以战养战,这够吗?”
听见许愿的话,孙文杰刚刚端起的茶杯险些没握住,砸在了桌上。
北元看着许愿,眼中杀意一晃而过,他眯了眯眼道:“这种事许卿都能知晓,孤还真是小瞧了你啊。”
听出北元语气骤变,许愿淡然开口道:“不然殿下以为,许愿如今一介白衣之身,如何追随太子殿下?许家与歌舒可汗手下大将互通的信件,就在我手中,只要太子需要,许愿可立刻呈给太子殿下。”
孙文杰默默捏了一把汗。
许愿入京第一天就找到了他,给了他一封信。
信中说,似水县的县令与朝中重臣勾结,以战养战,借此谋取私利。
同时,许愿也提起了宋家火烧书塾的案子。
因为前案太过于重大,孙文杰一直没有敢说出来,所有人便以为,他是因为宋家那个案子瘸了腿。
但每个午夜梦回他都知道,其实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后来,他也慢慢窥见了一些端倪,虽不能指证,但他知晓,太子在这些事中,应该也扮演了不少角色。
原本以为谢晓成回京时,会上报此事,不曾想,连个声响也没有,孙文杰自然而然的便觉得,这案子已经被压下了,不会再有任何人敢提起。
却不想,今天他又听见了。
而太子,这个背后主谋之一,也在场。
许愿,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听见“信件”,北元笑容更加冷淡了,他看着许愿,皮笑肉不笑:“还有信件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