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三这个人,值不得值得救,要见过了才知道。
在她记忆里,并没有辛三这个人。
她不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做判断。
“行,明日我让陈河跟着你,若是需要,你告诉他就行。”
许愿点头,开了门出去。
北尧看着那背影,许久才笑了一声,取下披风躺回榻上。
陈山依旧守在门外。
许愿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问道:“陈大人,我想问问,三皇子究竟是怎么退的婚?”
“公子没有告诉你吗?”陈山有些惊讶。
许愿摇头。
正是因为北尧三言两语就代过了整件事,她才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公子……”陈山欲言又止。
许愿见状,开口道:“我与你公子自似水县一路到京城,我的为人,你不知道吗?你就是不告诉我,我也就是费些力气,找其他人打听而已。”
陈山叹了叹气,开口道:“许公子可还记得先前在歌舒王帐找到的那些证据?”
“记得。”
“寒州知府是三皇子的人,已经审出来了。三皇子带着似水县县令供出太子的认罪书,去了凤仪宫,他的原话是,要么退婚,要么让太子下狱。”
“皇后偏爱太子,自然答应了三皇子的请求,但宫内宫外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皇后指婚怎可说退就退,为了给皇后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三皇子在凤仪宫外面跪了一个多时辰……”
许愿的心颤了颤,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日见你……”陈山一顿,立刻反应了过来,改口道:“公子昨日见了你以后,就去找了三皇子,三皇子才去凤仪宫的。”
昨天见她的时候,北尧就已经病了,生着病,又在雪地里跪了一个多时辰,难怪今日连床榻都下不了。
而她还在这时候,要见北尧……
北尧或许,还是急匆匆从宫里赶来荣华苑的。
想到这里,许愿感觉自己眼睛湿润了。
她急忙转身,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多谢陈大人,告诉我实情,你家公子的帮助,我必然铭记于心。”
听见最后几个字,陈山不由道:“许公子若是真的铭记于心,便应该离太子远一些才是。当初公子几番相劝,希望你入三皇子门下,你拒绝便算了,如今为何又与太子交好?难不成就因为太子是储君?”
这些话,陈山本就不准备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