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尧总是笑着,眼里似有暖阳一般,可北元不同,他脸上虽笑着,可眼底是冷的。
这是一个表里不一,心狠手辣的人。
许愿回过神来道:“太子若是想听实话,那许愿也就实话实说,宋家纵火一案,是许愿告诉丞相的,似水县县令贪污一案,许愿不知,至于追风堂,许愿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宋家和太子牵涉不多,其中还有丞相府出面,北元不会多加为难。
可似水县县令贪污则不同。
似水县县令是太子的党羽,其行径也是为了助太子敛财,她若是说她参与其中,那就是告诉太子,她知晓全部事情,等待她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话该说什么,什么话不该说,许愿心里无比清楚。
“你倒是惯会把自己摘干净。”
“太子谬赞。”许愿拱了拱手,又低下了头。
“其实,不论许卿有没有参与其中,孤都不在乎,孤在乎的,是许卿的以后。”
太子看着许愿,笑容更加和蔼:“听闻许卿先前在文华宫考试,却因为宋修文污蔑,进不了文华宫,是吗?”
许愿点头。
“孤猜想,你要进文华宫,所求也不过是为了国考,想参加国考,孤是储君,自然是有法子的,只是不知道许卿是否真的有才学,能让孤为许卿破例?”
北元笑吟吟的看着许愿。
许愿抬头,看着北元,开口问道:“太子希望许愿怎么证明自己的才华?”
“孤想杀了谢晓成。”
“为何?”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不能让孤了却这个心头大患?”
北元看着许愿。
若是许愿可以解决了谢晓成,那就说明许愿还是有能力的,可以为他所用。
若是许愿没有这个本事,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在这样一个庸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谢晓成是武将,刚刚在寒州领了军功,此时他若是死了,只怕朝堂就是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查出幕后真凶,太子,我不傻,更不是莽夫。”
“果然是个无用之人。”北元不欲再听,抬起右手。
暗处,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