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北元不会亲自来见伍拾明。
“太子实在是太抬举草民了,草民只会做生意,不会杀人。”
伍拾明可不傻。
一个在戍边多年的将军,必定武功高强,哪怕是他身边无人保护,也不会轻易的丢了性命。
更何况,那可是才立了功回京受封的将军。
杀谢晓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北元早有预料,他淡声道:“谢晓成不死,那死的,就是你和孤了。”
“为何?”
“你可知,你卖给南晟的兵器粮草,从何而来?”
伍拾明笑容一滞,面带凝色问北元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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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南晟的兵器,是从似水县来的,哥舒部缺衣少粮,每到冬日都是艰难度日,似水县的县令,是孤的人,便与哥舒部合谋假战,以昧下粮草和军饷,武器,再经由你,子谦先生,卖去南晟。”
北元笑容浅浅,“孤觉得,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太子的意思是,此事谢晓成知晓?”
伍拾明有些坐不住了。
他与太子合作许久,一直都挺不错的。
他有才,太子有权,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尤其是贩卖武器,他不想招惹是非,从来没有问过那些兵器从何而来,所以在太子说那生意不能做了,改贩卖私盐时,也没有多问。
如今看来……
不是那不能做了,而是那一桩生意被人察觉了。
“没错。”
“那此事为何至今没有半点风声?”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明明他们有机会将此事上书,却悄悄的藏了下来,孤以为,他们所图谋的,一定是更大的事。”
得知似水县事情败露的时候,北元也有些担忧,甚至还请了丞相出面,但慢慢的,他也就放心了下来。
败露了就败露了,找一个替罪羔羊就是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此事并无任何后续,就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就是那时候,他才开始真正恐惧了。
所以,谢晓成必须死。
北元看着伍拾明,笑容淡了下来,提醒道:“老三的性子孤了解,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他迟迟未动,一定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而谢晓成若是不死,那死的,就是你和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