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幸道:“我说的有问题吗?”
“她不止是你们的纯亦郡主,她如今还是三皇子的待嫁皇妃,是太尉府嫡女,你想打晕了带走,你能过天齐的层层封锁吗?还是说,你想再次挑起两族之争?”
这一次,轮到哥舒幸沉默了。
哥舒幸只是想完成任务,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会挑起两邦之争。
但他觉得,此事说的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瞧见哥舒幸的模样,许愿便知道,他不相信。
是以,许愿道:“天齐的风俗和哥舒不一样,哥舒女子可以外出,可以骑马打猎,但天齐女子,只能待在后宅,平日别说出府,就是想出自己的宅院都很困难,不然你以为,为何叫闺阁女子?你若是贸然去太尉府抢人,若是把人带走了,过不了天齐层层设防,若是没有把人带走,你可知等待宋修婧的是什么?”
女子失节,若是在穷苦人家,便要拉去侵猪笼。
若是高门大户,说不定会遮遮掩掩,让贼子娶了这女子。
可不论是哪一个结局,那女子都不会好过。
更何况,宋修婧要嫁的人,还是三皇子。
皇室的尊严,岂容宋修婧挑衅。
哥舒幸不了解天齐的风俗,但就这些日子住在天齐的情况来看,许愿说的不假。
他在街上,鲜少见到女子。
便是有,要么带了面纱,要么身后家丁成群,要么便直接在马车上,从来不曾下来过。
倒是有些成衣铺子有一两个妇人出入,但那也都是大户人家派出来采买的粗使丫鬟。
高门小姐,几乎是不会出门的。
哥舒幸想了想,还是问许愿道:“那许公子有没有想过什么办法?需要我帮忙吗?”
“还没想。”许愿摇头。
“你……”
“我怎么了?你那个可汗若是有办法,自己去接人便是了,又何必来威胁我?”
“我……”哥舒幸想丢一句狠话,到底是说不出来。
哥舒幸知道,许愿说的不假。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鞭长莫及,他们的确没有办法,要不然也不会让许愿相助。
可许愿和哥舒谈的条件里,并没有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