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对。”北尧合上画卷,“先前说的那些人,先不送了。”
成喜微顿,问道:“那谢将军那边?”
“无妨,总能回京,去信一封,让谢晓成先行回京。”
“是。”成喜点头退下。
——
许愿是被吵醒的。
雨下了一夜,噩梦也跟了一夜,早上雨停了以后,许愿好不容易睡着,门口又传来了一阵阵争吵声。
许愿坐起身,慢慢下了床。
冬日越深,早上渐冷。
许愿拉开门出去,就见陈山如一座山一样,守在门口。
对面站着喋喋不休的伍拾明。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又不会害他,只是看一看而已,凭什么不让进啊。”
伍拾明看着陈山,又道:“该不会你们把他杀了,怕我去报官,故意不让我进去吧?”
伍拾明吼了十几声,陈山依旧一言不发。
于是,伍拾明又吼道:“你信不信我硬闯了?”
陈山依旧不动,只抱着剑,看着伍拾明,“公子交代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尤其是你。”
“你……”伍拾明斥着,正准备继续讲道理,就见许愿走了出来,他忙道:“许愿!这个人不让我进去!”
陈山闻声,回头看了一眼,而后退到了一旁。
许愿问道:“怎么了?”
她嗓音还有一些沙哑,但是比昨日,已经好许多了。
许愿一来,伍拾明顿时像找到了靠山一样,立刻道:“我昨天就过来了,想问问你考学如何,可这个人就是拦着不让我进去,你说说,我又不会把你怎么了。”
伍拾明说的义愤填膺。
同时,他也在暗暗打量着许愿。
昨日许愿带剑闯太尉府,早就已经在街头巷尾传开了。
京城之中,都在传这个从似水县来的小子,背后有大靠山,且还是太尉府都不敢得罪的靠山。
昨日晚上,伍拾明就来了,没见到许愿,今日不死心,便又来了。
“陈大人,让他进来吧。”
许愿说完,又问道:“昨日你守了一夜?”
陈山退开,避让了伍拾明以后,点头道:“公子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