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许愿语气很轻,加之声音沙哑,北尧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许愿又重复道:“对,死。”
欺君之罪,乃是死罪。
许愿知道,从她踏入京城这一刻,她就已经是一条死罪了。
但她别无他选。
人固有一死。
她不惧,不怕,所忧所虑,唯有还了许家一世清白以后再死。
“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你不是都说了吗?京城里的人,杀人不见血,死是常事。”
许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陈山来了。
端着刚刚熬好的药。
许愿起身,接过药碗以后,开口道:“麻烦了。”
药有些烫,许愿喝完以后,感觉原本就有些晕晕沉沉的头更加的疼了。
北尧见状,主动提起离开,等许愿睡下以后,方才道:“陈山,好好守着,莫让那个伍拾明靠近半分。”
陈山抱拳道:“是。”
北尧转身,成喜立刻替其撑伞。
漫天大雨,北尧的身形淡在长街尽头。
回宫以后,北尧刚刚换了一身衣服,成喜便进来报道:“殿下,太后娘娘身边的婢女来了,请殿下去慈安宫。”
——
丞相府,书房
齐成恩和齐盛新两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急促的雨,两个人脸上脸色都不佳。
桌上是一封密函。
齐成恩回头,把其放在烛火之上,等到信封被烧干净以后,他才问道:“盛新,此事你如何看待?”
“应该不是假的。”
齐盛新的目光跟着那一封信变成灰烬以后,又开口道:“父亲,何不将这封信,交给太子,长姐的孩子,我们就这样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