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和文华宫出来的,都不需要参加县试,也就没这个规矩。
只不过,进书院要砸钱。
进文华宫要有人脉,还要有钱。
只这两点,就已经把无数的寒门学子拒之门外了。
许愿颔首,“入文华宫为上,进书院为下,以诗阁参考为末。”
她语气不卑不亢。
宋天成却听出来了不一样的东西。
少年傲气。
他忍不住道:“许小友还当真是自信。”
宋天成虽是太尉,可心细如发。
他早年也是国考出身,取了二甲,而后又入了翰林,做了天子近臣。
许家灭门后,他更是一跃成了太尉。
官运亨通,也使得他心气高了不少,看人看事,都带着三分傲气。
他唯一不如意的,便是自己一直被丞相府压了一头。
宋修文不如齐盛新。
宋修月不如齐盛竹。
便是齐家的长女,都配做了太子妃,而他的嫡女,只能做一个三皇子妃。
纵然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但是他还是想博一博。
毕竟,富贵险中求。
听见宋天成的话,许愿却是笑了笑答:“宋太尉有些抬举小辈了,小辈只不过是在朔州没了出路,这才准备在京城谋生。”
宋天成端起茶杯,轻轻吹去上面的热气道:“哦?这怎么说?是得罪人了人?还是犯了事?”
还真是武将。
也怪不得他能想到那么下作的法子。
许愿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直接的问话。
连一点委婉都没有。
别说是她,换谁都能听出来,宋天成这话里的意思。
他想捏人把柄。
许愿心里这般想着,面上依旧是不露半分。
“想来太尉应该也知道,前些日子朔州打了仗,我老家那边县试,要停两年,加之书塾失火……”
许愿的话戛然而止,她看着宋天成微变的脸色,语气更加不疾不徐,“是以,晚辈只能换条路子。”
一旁,宋举眼观鼻鼻观心,不言语。
宋天成脸色微变不过片刻,他放下茶杯道:“原是如此,老夫还想着若是许小友遇到了什么麻烦,老夫还能相助一二,如今看来,应该是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