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想了想,拿起了旁边的笔。
见许愿丝毫没有犹豫,沈一川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了,纸只有一张,机会也只有一次。”
“我知道,我已经想好了。”许愿点头。
摸到信纸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信纸不同寻常。
想来每个雅间只有一份。
也就意味着,一个人只能交上一首诗作。
听见许愿的话,沈一川不再多言。
许愿抬起笔,毛笔落下那刻,黑色的墨水晕染开来。
沈一川起身,走到许愿身后看着,没有出声。
直到许愿写完整首诗的那刻,他才缓过神来,不由开口道:“许愿,你只上过书塾吗?”
还是说,许家的流传,真的有这么强大。
许愿的这一首诗,已经不用拿出去了,甚至不需要评选。
沈一川相信,今日在场的没有任何人,比许愿的这一首诗更好。
包括齐盛新。
“我父亲教过我一些,还有书塾的夫子,也教过我不少。”
许愿把信纸吹干,小心翼翼的折起,收回信封。
不止许文贤教过她,她还在文华宫求学过,乃至于沈一川,都教授了她很多东西。
是前世的经历,成就了如今的她。
只不过,后面这些,许愿不能提。
沈一川闻言,不由笑道:“刚刚我还同三爷说,你若是去参加文华宫考试,可得给你放水,如今看来,已经不需要了,你的才华,不在我之下。”
若不是碍于许愿的身份,沈一川此刻就想把许愿引荐给自己的父亲。
“沈公子客气了。”许愿笑了,她把信封交给婢女,而后又坐了回去。
沈一川跟着坐下,开口道:“你和我倒也不必这么生分,我比你大,若是你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都行,总是叫沈公子,让人听着怪不舒服的。”
沈一川说完,想起张越,又觉得自己先前说的话有些不妥,改口道:“似乎也不好,不如便叫我济怀吧。”
济怀,是沈一川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