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恩端起茶杯,看向许愿。
许愿道:“丞相言重了。”
一杯茶后,齐成恩微微歪了歪身子,斜靠在条案上,问起了其他事情,“你姓许?在京城,许这个姓,可不常见啊。”
许家在开朝时立府,一代一代流传。
但如今,京城里姓许的人,多少都跟许家沾亲带故。
当年许家抄家,许家嫡系被判满门流放,而其他姓许的人家,也都跟着遭了难,凄惨横死。
后人都言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一点都不为过。
只不过,流的都是许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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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微微一笑,淡定自若的回答道:“上京城似乎的确是不常见,不过,晚辈自朔州而来,但是见过不少同宗。”
“朔州?”
“是,朔州似水县,丞相应该也知道两个月前,哥舒部骚扰天齐北境一事,便是在似水县出的兵。”
“似水和上京,千里之远,你这少年敢孤身一人前来,倒是有几分胆色,只不过,你来京城做什么?”
听见齐成恩话中的试探之意,许愿想了想,开口道:“上京有两件事,一是为几,二是为公,似水县打仗,县试要停三年,晚辈上京,是为了求学。”
齐成恩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茶杯,又问:“为公为何?”
许愿面露难色,“此来朝廷之事,晚辈不知是否应该告知。”
“朝中之事,我都知道,你且说来,若是可以帮忙,看在你救了竹儿的份上,我必然不会推辞。”
听见齐成恩的话,许愿犹豫不过一二,立刻起身道:“晚辈从似水县来,是为了似水县县令私通外邦,以战养战牟利一事,昨日已经将证据交给了大理寺,若是可以,晚辈想请丞相做主,给似水县百姓和那些战死的士兵,讨一个公道。”
许愿拱手,说完以后,更是直接躬下了身。
“似水县县令,不仅害的似水县民不聊生,还与商贾勾结,谋害似水县书塾学子,以致十几条人命,惨死火海,至今未能得一个公道。”
“什么?!”
听见许愿的话,齐成恩一手拍在桌子上,勃然大怒道:“既然还有这样的事?为何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齐成恩说着,立刻看向了齐盛新。
齐盛新起身道:“父亲,此事盛新也是第一次听见,想来应该是其他大臣怕扰了父亲养病,不敢叨扰,是以都三缄其口。”
齐成恩闻言,立刻道:“新儿,你现在去一趟大理寺,让大理寺卿来相府,这件事,务必要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