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借着各种理由接近齐盛竹的比比皆是,是以,整个丞相府都有些草木皆兵。
哪怕是昨夜齐盛竹一回来就解释过,许愿初来京城,应该根本就不认识她,也没有任何人相信。
齐盛新垂眸,静静道:“再等一会儿。”
许愿回屋,本准备看会书,但心里记挂着寄信的事情,又有些坐不住,迟疑不过片刻,她还是拿着信出去了。
开门的时候,齐盛新依旧在门外。
许愿顿了顿,抢在齐盛新话前开口:“齐公子,我出来并非是改变了主意,而是我要去寄信,齐公子也不必再次相邀,早些回去吧。”
许愿说完,转身落锁。
齐盛新道:“你何时来的京城?为何还要寄家书?你从何处来?只有你一个人吗?为何又能住这么好的院子?”
听见齐盛新一连串的问题,许愿慢慢锁好门以后,转身开口道:“齐公子,我没有义务向你告知这些问题,不过,为了表明我对齐小姐真的没有心怀不轨,我还是认真的回答你的问题。
“我昨日才到京城,你可以去查入城记录。我家在朔州似水,似水县离京城千里之远,我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来到京城,安家以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写家书报平安,我上京为的是求学,家中清贫,自然只有一个人前行,至于这院子,是沈公子所赠,齐公子若是不相信,可以回家以后,向齐小姐求证。”
许愿说完,又客客气气道:“齐公子若是没有疑惑了,烦请让开。”
许愿一番话,明明都是回答问题,但却让齐盛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着许愿有些急促的模样,顿了顿开口道:“不好意思,先前是在下唐突了。”
齐盛新是一个翩翩公子,温文儒雅,唯独会在齐盛竹的事上,失了分寸。
许愿不由想到了张越。
张越也是如此,为了她瘸了腿,丢了命。
即便知道她犯下欺君之罪,亦无所畏惧的在她面前。
齐盛新待齐盛竹,就如张越待她。
想到这里,许愿倒也理解了齐盛新几分,她道:“无妨,兄长疼爱妹妹,本就是理所应当,更何况齐小姐美如天仙,尚未婚配,作为兄长,怀疑其他男子有不轨之心也很正常,只不过,我真的着急。”
许愿说完,指了指手里的信。
她还是想去一趟佛陀寺。
如沈一川所言,有人在追风堂买许家上下性命,那买命之人,定然就是许家冤案的元凶。
前世,许愿一直觉得许家是被陷害的,虽找到了一些证据,但都并非实质性证据。
她本想借国考进大理寺,找当年案卷的卷宗,可还未找到,就先入了死牢。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韦沉以是导致许家冤案的元凶之一,并非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