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大防,许愿下意识的捂住了眼,质问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伤口裂开了,换药。”
北尧也没什么好语气,他见许愿捂着眼,又道:“都是大男人,你羞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是我有你没有的?”
听见北尧的话,许愿顿时不知羞愧为何物了。
她遂放下了手。
北尧正在低头涂药。
许愿道:“我帮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北尧拒绝了许愿。
他换了药,缠上纱布以后道:“今日出去吗?”
“要。”
许愿知道,北尧这是想问她会不会去打听陈山的消息。
她说着,一边往床边挪,顺势问道:“你是不是派陈山去其他地方了?我在似水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不远,就去一趟寒州郡。”
北尧盯着许愿,眼里慢慢溢出一抹笑,“许愿,还是不要妄图在我身上打听什么消息,你要明白,知道的越多,便会死的越快。”
许愿微愣。
她能感觉到,北尧在有意的与她疏远。
或许,是因为之前之事。
而这,已经是北尧第二次跟她说相同的话了。
第一次,还是在大漠里面。
想到这里,许愿退后一步,声音微淡:“好,你的事,本来就跟我没有关系。”
北尧不言。
许愿拿了一本书,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出去。
唯有合上门那刻,她在门口,静静站了许久。
或许,终究不是一路人。
“沈仁耀,你看,注定是做不成朋友的,你我本性不同。”
——
程止成学习刻苦,每日都是吃了晚饭以后才回家。
许愿便挑这时候出门,照例去客栈徘徊一下,又去茶楼坐一会儿,听一听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