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许文贤给他看过的那一枚玉佩。
他不信许文贤说,那玉佩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拿走的。
许文贤,应该就是许家的后人。
而许愿,也是。
他出生那一年,正好就是许家被抄,满门流放的时候,虽然父亲从来不和他提起关于许家的事,他也曾听见父亲不止一次的扼腕,可惜许家上下满门忠烈。
小时候他不懂,甚至还和街头巷尾的玩伴一同笑许家罪有应得。
那件事被他父亲得知以后,他被罚跪了一天一夜,还对着他母亲的牌位起誓,此后再也不会诋毁许家。
从那以后,他就隐约感觉到了,沈家和许家的关系不一样。
但具体是什么,没有任何人同他说,就像许家一案在京城是禁忌一样,在沈家,许家也是最大的禁忌。
“沈先生的笑话,未免有些太好笑了。”
许愿不信,但说完这句话以后,她还是道:“若是日后上京,和沈先生遇见,沈先生可千万别说认识我。”
“为何?”
“因为我不会攀附权贵,我不想成为你的盟友,更不想成为你的对手。”
许愿声音清浅。
她最不想的,是沈家牵涉其中。
所以,她一定会离沈家远远的。
说完这句话,许愿就走了,直到出了茶楼以后,她抬头,见沈一川还在二楼看着,她微微压下心里的心思,喃喃道:“好奇怪。”
从她自大漠回来以后,沈一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处处都透露着奇怪。
许愿没有多想,抬步离开。
二楼上,沈一川看着许愿的背影,从袖中犹犹豫豫的拿出了那两封信。
他没有从似水县离开,也没有打开过这一封信。
但是现在,他想打开看看,看看这里面,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犹豫不过片刻,沈一川关门闭窗,在烛火之下,开了那一封应该交给他父亲的信。
沈兄,见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