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杰从来没见他爹发过这么大的火,只能不情不愿的来走这一趟。
和程杰的暴怒不同,许愿格外的冷静和理智。
程杰不敢杀她。
从前她怕程杰怕的要命,被掐着脖子一通威胁,就觉得程杰真的要弄死她,反而去报官寻求庇护。
现在一想,她不禁觉得自己天真无邪。
程杰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儿郎,哪里敢杀人?
最多就是仗着程家的厉害,狐假虎威罢了。
许愿抬眸,嘴角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话音却冷淡至极。
“程杰,我以为你这戏,还会唱的再长一些呢?”
“你不配。”程杰咬牙切齿,凶狠的模样毕露,“小爷警告你,你要是敢把落水的事,说出去半个字,我要你的命。”
“那你试试,是你先掐死我,还是我先捅死你?”
许愿轻笑,在她腰间,那把带着铁锈的剪刀已经对准了程杰的腹部。
只要她稍一用力,便能插过去。
程杰为什么来这一趟,许愿心里清清楚楚。
或者说,以前不清楚,但现在,她无比清楚。
程杰绑架她,让人把她丢进湖里。
程家老爷子不想把这件事捅到县令府,便装模作样的让程杰来探望,实际上,是让程杰来警告她,不准报官。
为什么不能报官?
当然不是因为怕程家担人命官司,而是因为那天她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个妙龄女子。
许愿眼里的笑意更深,仿佛无声的在说:我要杀你。
程杰手上刚一用力,腹上的刀就进了一分,他只能停下,脸上故作镇定,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喊道:“你敢!”
许愿看穿了程杰的害怕,冷笑着,“你都敢做的事,我怎么不敢?”
话落,许愿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