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玉也得了癔症,疯疯癫癫的跳了河,尸体都没有找到……
想到这些,许愿眼里浮起一片泪光。
面前两人还是记忆里温柔敦厚,善良的样子,她像是只做了一场梦,醒来以后什么都没有改变。
许愿闭上眼,痛苦的笑了:“这梦若是再长一些,便好了。”
听见许愿一通胡话,张青玉和对视一眼。
过了会,文淑芳忐忑的问:“妹妹,愿儿这是……烧糊涂了吗?要不然,趁着文贤没回来,还是去叫个郎中来瞧瞧。”
“可郎中知道了,那不就都知道?”张青玉也因为许愿的话,忐忑了起来。
“那怎么办啊,愿儿,你听得见舅母说话吗?”文淑芳害怕拍了拍许愿的脸颊,试图让许愿清醒过来。
热的,手是热的!
许愿猛然睁开眼。
入眼是白色的床幔,旁边破旧的书桌上,一叠叠的书籍。
她的手,她的身上,她的脸都是好好的!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许愿掀开被子,顾不上两的腿软弱无力,直接跑了出去。
黄沙漫天,稀稀落落的农家,安静又祥和。
两步路以后,许愿终是体力不支,跪在了黄沙上,泪水爬满了脸颊,可她疯狂笑着,颤抖的声音中带着狠厉:“苍天有眼!”
许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重生了!
当真是,苍天有眼!
“愿儿,你干什么呢?”张青玉追了出来,见许愿跪在地上,忙把被子给许愿捂上。
“没什么,就是觉得,活着真好。”
听到张青玉的声音,许愿瞬间反应过来,藏起眼里的恨意,假装无事的问:“娘,我这又是怎么了?”
要先知道这是哪一年,走到了哪一步,她才有应对的准备。
至于为什么说“又”,是因为她本是女子,却从小被当做男子教养,长年累月下来,落下了不少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