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某家入了三品,今日定斩你!”。
张观山收刀入鞘,眼神淡漠,仿佛方才怒极出刀之人并非自己一样。
他也清楚,自己不过靠取巧占了便宜,若非没有张玄秋看着,他在张玄通手里,最多走过两招。
“张校尉,往后的事,乃我们师兄弟的事”。
张玄秋深吸一口气,右手握着剑柄,缓缓朝着张玄通走起,天师府的事,让一个融筋境武者出头算什么?
他们天师府又不是无人。
张玄通眉头紧皱,额头渗出丝丝冷汗,脚下后退几步,气势上,已输给张玄秋一筹。
“师弟,自从你离开了天师府,引以为傲的卜算之术都荒废了”。
张玄秋呢喃自语,说话间,“铮~”的一声,将腰间的三尺青锋拔出来,无神光显露,无气息溢彩,更无什么寒芒。
这柄剑,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出自某个县城,路边的铁匠之手,而且锻造的甚是随意。
仔细看,就连剑刃都没了剑锋,若是放在寻常人手里,休说杀人了,杀鸡都费劲。
可这是一位,上三品高人的佩剑,绝不能以常理看待!
“而且还从妖魔道人哪里,学来一堆歪理邪说……”。
若非念及师兄弟的情意,他早就出手了,哪会这啰啰嗦嗦。
那番歪理,讲的张观山都忍不住出手了。
他知道,曾经那个心性平和,身怀正气的师弟死了,被心中的欲望给杀死了!
现在这个,死不足惜。
“卜算之术算什么,何来本事傍身来的好”。
张玄通眉头紧皱,说话时摇了摇头,脚下定在原地,不再往后退,目光看了眼张玄秋手里的剑。
“你入了一品?”。
“差些,不过不远了,如今应算作半步,或者说弱一品”。
张玄秋一抖手中剑,原本朴实无华的剑,抖落出惊天剑意,搅的头顶大阵晃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