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山微微颔首,眼里有一丝诧异,不过仔细一想,倒也说得通,大乾一州一城隍,这些城隍之间,定有互相交谈的手段。
当初他敬三炷清香时,明方台激动的在城隍庙外主动候着,言三炷香,可抵他不知多少年的修行。
今日三炷香,又将几近消散的龙岩府城隍,硬生生拉了回来。
老实说,为何如此,他自己也不清楚,至于分气数一说,他也没什么感觉……
“张校尉心性之正,大乾城隍皆知,请受再下一拜!!”。
那破碎的泥塑身,荡起道道涟漪,有一道透明的身影一步踏出,双手作辑,俯身做拜,语气激动的有些发颤。
“某家不过一届武夫,何须如此”。
张观山不由摇了摇头,他就是想拉,也不知该如何拉,只得老老实实受这一拜。
“城隍老爷活了!城隍老爷活了!!”。
老庙祝瞳孔睁大,激动的老泪纵横,城中百姓众多,他能当上庙祝,自是心最诚之人,城隍泥塑身碎时,哭啼三日不止。
今见张观山三炷香将城隍唤醒,转身便要跪下感谢,却被张观山一把拉住,无论如何都跪不下去。
“一把年纪了,跪坏了膝盖,某家可给你找不来好大夫”。
张观山神情平淡,将老庙祝扶起来后,指了指殿外。
“还望庙祝先移步庙外,待我问城隍些许事情,看看这龙岩府到底怎么回事!”。
听闻此言,老庙祝踩着小碎步,赶忙出大殿,兴奋的难以言喻。
传闻中,那武陵校尉一人入云州,面对妖魔栽赃嫁祸,流言蜚语不动于衷,一心只为降妖除魔,单刀救云州百姓,扬尽镇妖司武人风骨。
现在看来,这传闻不假!
张观山肯出手,那龙岩府就有救了!!
……
“尚不知城隍姓名”。
“在下姓孙,单一个礼字”。
龙岩府城隍,外貌看起来三十余岁,很是年轻,有种文人风发之意。
几百年前的文人,可比现在信奉风骨二字。
现在的文人风骨,多少已有些贬义的成份。
“孙城隍,你可见过一个道人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