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想明说,但也必须承认,不说跟张观山比,哪怕是前些天,唤作年庚福的少年,天赋都要远远超过兄弟二人。
“我们知道了,师父”。
“师父,话说张校尉呢?”。
兄弟二人眼里有一丝疑惑,要知从妖魔出现到现在,他们都没见张观山。
这云州城,近乎乱成了一团,哪怕是慢一息,都有可能多死一个云州百姓。
“这些妖魔不过化境罢了,这盘棋的执棋人可还未露面!”。
青官渡面色严肃,微微抬首看向天际远方。
万事不如意,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些妖魔,一听要杀武部司正的弟子,纷纷起了兴致,哪怕白出力都要过来,例如这玉阑干。
想到这里,青官渡眼神担忧,口中呢喃自语。
“张校尉,你可千万要沉住气,若是活着,何仇不可报?若是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
“呼呼呼~~!”。
狂风呼啸,黑云堆叠了一层又一层,好似泼在纸上的墨汁一般。
张观山立于一处阁楼上,右手摩擦着杀猪刀的刀柄,低头环视整个云州城,而后微微抬首,任由狂风迎面,吹动额前几缕碎发,衣袍猎猎作响。
“斩妖除魔,可并非只是镇妖司责任”。张观山深吸一口气,眼神看不出喜悲。
落入云州城的妖,修为最高不过半步玉经境,很多甚至未入化境,岂能掀起风浪?
闹成这般,归根结底还是一些人浑水摸鱼。
不少人嘴里一直嚷嚷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可到头来,不过只是让让罢了,又有多少人真如此践行?
这大乾的江湖门派,修士之流,想的更多的还是明哲保身。
就好似几个人在酒桌上喝酒,没遇见事的时候,说的一个比一个好,真遇见事了,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怪不得每次跟许巳喝酒,其喝醉之后,就要把过半的名门大派都给骂一遍。
想来那些江湖名宿,跟寻常人也差不了多少。
“大乾自从多了镇妖司,有好处,亦有坏处”。
明方台眼神复杂,说话时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