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山眉头一皱,主簿南百岸,不过正九品的官员。
而这个沈县丞,乃是正八品的官员,知县不在,那县丞就可以暂时代替知县,手里的权力很大!
过了这么久,沈县丞才露面,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们继续练武,待我出去看看!”。
张观山将书放在椅子上,叮嘱众人一声后,大步走出张府校场。
看来青竹帮一事,并没有让县衙安分下来,这才隔了几天,又来找麻烦了,而且还是县丞亲自过来!
……
张府门前,横着八块染血的白布,十余位衙役将看热闹的百姓,拦在了十丈外。
张观山赶到时,守在张府门前的几人,如同找到主心骨一样,赶忙退至张观山身前,慌张的说道。
“张爷,这次真出大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有我在!”。
张观山神情平静,余光瞥了眼地上的白布,鼻尖一嗅,便能闻到了一股刺鼻血腥味。
不用掀开就知道,白布下面盖的肯定是尸体!
“张观山,你来的可真够慢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张观山抬头看去,不出他所料,说这话的人是孙典史。
张府门前还停着一辆马车,铜皮包角,两匹汗血宝马拉车。
整个金陵县,唯有知县有这种规格的马车。
现如今知县不露面,坐在上面的便是老秀才,墨先生口中的沈不语,沈县丞。
“沈县丞!”。
张观山没有理会孙典史,而是拱了拱手,对马车里的沈县丞打了一声招呼。
“张观山,你去将白布掀开”。
马车里面,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听着漫不经心,却有一股不容忍拒绝的威严。
张观山没有说话,来到一块染血的白布面前,掀开一角,下面盖着的是一具尸体。
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一堆碎肉,四肢被撕扯下来,头骨被咬碎,胸前血肉模糊,心脏被活生生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