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员外神情满意,倒了声谢后,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心中感叹,这茶杯在张观山手里,像那么个回事,可放在他手里,不如说是茶碗。
“钱员外,不知单独见某家要说何事?”。张观山眼帘微垂,开门见山。
金陵县虽说穷,偏,可住在这里的人不算少,饲妖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轮到钱家。
毕竟钱家跟此前的张家一样,给县衙的人送过不少银子,两方关系好到,恨不得跪在地上,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
闻言,钱员外没说话,而是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在张观山面前,通体圆润,翠绿似青水。
这成色,若是拿出去卖,少说大几百两,甚至是上千两白银。
不等张观山说话,便听钱员外开口说道。
“观山莫要拒绝,若不是有你在前面顶着,我钱某人,兴许早就出事了!”。
说罢,钱员外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肉眼可见的疲惫。
“那某家就收下了”。
张观山拱了拱手,顺手将这枚玉佩放在笔架下面。
这钱员外,果真不简单,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城府深的很,这句话看似没头没尾,实则将一切都给道尽。
县衙的人,定是也去钱府找过这钱员外。
“某家虽是个屠夫,可却只干卖猪肉的生意!”。
“我是个商贾,只敢老老实实做生意,不敢掺和别的事!”。
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观山嘴角微扬,眼神饶有兴趣,想不到这小小的金陵县,除了他竟还有个钱员外知道些内幕。
如此一来,这玉佩他确实该收。
毕竟若不是他让县衙的人分身乏力,钱家可经不住两次折腾。
“观山,十月二日,我做完生意,从洛州城回来时,曾遇一侠客少年,见其饿的前胸贴后背,赠了百斤吃食”。
“那人可是名为李轻舟?”。
“对!正是李轻舟,我与其交谈几语,那侠客少年,可是对观山赞不绝口!”。
张观山眉头一挑,十月二日,这也就是说,他遇见李轻舟两天后,钱员外便遇见了李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