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东西放下!”。
南百岸两眼微眯,指了指张观山左手抱着的衣服,虽说裹的还算严实,可隐约还是能看见森森白骨。
“南主簿,这不是东西,这是个人”。张观山语气平淡,面色毫无波澜。
“张观山,你可莫要自误!!”。
南百岸眉头紧锁,袖中双拳捏紧,这时候,衙役军伍又将刀与弓弩拿了起来,不过相比较最初,有不少人的手都在抖。
不仅张观山眼神平淡,赵德柱几人脸上也没有丝毫害怕。
“你们几个把上衣给脱了,将这给包的严实点!”。张观山扫了眼南主簿,而后对赵德柱等人说道。
“是,张爷!”。
几人应了一声,不由分说的便脱下上衣,待张观山将左手抱着的东西放下时,几人这才看清,竟是险些被吃净的孩子!
‘这些个畜生!!’。
几人双眼唰一下红了,气的浑身发抖,别的不敢说,他们之前在金陵县横行霸道,不曾欺负过一个孩子。
因为张家手下的人,幼时基本上过的都很艰难。
“南主簿,这孩子某家不识是谁,不过只要是人,总讲究一句入土为安!”。张观山将包的厚实的尸骨,又用左手抱入怀中,冷冷的撇了眼南百岸。
言外之意,无论如何,他都会将这具尸体带走,哪怕是跟衙门彻底翻脸,今日里斗个你死我活!!
“张观山,你很好!”。
南百岸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一挥手,示意把牢房门打开,放张观山几人出去。
“某家张观山,自城外杀妖,惹得另一妖入县城寻吾报仇,沿途食一孩童,某家深感愧疚,方才自将其殡!”。
张观山脚下一顿,言罢,左手抱尸骨,右手托虎妖,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镇妖司的人来之前,他还不能与衙门彻底翻脸,若不然,他能活着,可张家手下的人将会十不存一。
待张观山离开后,南百岸深吸一口气,不知不觉间,他后背渗出的冷汗,已将衣袍都给浸湿。
“主簿大人,这张观山该如何是好?”。孙典史喉结颤动,直至张观山走了,他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