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骁一张国字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虎目,鼻直口阔,倒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只是他眼底隐藏的暗光让沐千羽或许明了沐轻岚的意思,还有就是冷骁看向她的目光看似温和亲切,却让她感觉到一丝隐晦的复杂难辨之色,似乎有点愤恨不甘之意,又好似有些怀念,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愧疚的意味,总之不管他什么意思都令沐千羽极为不喜。
沐千羽垂眸掩去眼底的不喜,见沐轻岚淡漠的刮着茶盏沉默不语,她也不吭气。
冷骁盯着沐千羽看了好久,呵呵笑道:“哎呀!几年未见,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千羽居然出落得如此水灵,呵呵,这容貌比起婉柔当年来还胜三分啊!难怪我听闻北燕国的三皇子在青云拍卖会上对你青睐有加。”
沐千羽闻言秀眉微蹙,婉柔是沐千羽的娘亲,然而在冷骁提及娘亲时沐千羽对他的语气以及看自己去眼神越发不喜
冷骁见沐轻岚和沐千羽有志一同地都没有接话,便端起长辈的姿态对沐千羽道:“我说千羽啊,不是我这当大伯的要说你,你说你一个不能修炼的女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低调一点呢,嗯?你看看你最近在京城搞出来多少事,废了柳三,痛打柳嫣然也就罢了,还给太子休书一封,你说你这也嚣张了吧,难道就不怕皇上治你一个藐视皇族之罪?这还不算,我听说你在青云拍卖会上不仅对北燕国的三皇子甚是无礼,还大言不惭地答应与太子在七国大比之上比武解除婚约,你说你一个废材能比得过太子吗?这不是找死吗?你再看看你二叔的样子,他现在尚且自顾不暇,你觉着他还有余力庇护你吗?你也不要觉着你沐家有三万沐影军就谁都不怕,你冷伯伯也是军人,太了解军人了,如果没了你二叔,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不能修炼的弱女子能指挥得动那些个大老爷们,呵呵,那些个大老粗可不会听任你一个废材小丫头摆布。唉!所以啊,千羽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凡事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后路的。”
冷骁对沐千羽一番劝诫之后 ,转头又对沐轻岚道:“轻岚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你呀也不能太宠着他们姐弟,让他们一天到晚给你添麻烦。呵呵,你也别怪我说话不中听,你说你都这样了,他们非但不帮你分忧解难,还尽给你找麻烦,你活着能帮他们顶着,可是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谁来护着他们 ?所以啊我刚才的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
冷骁说到这儿,起身又道:“好了,轻岚我看你这身子也支撑不动了,就不再打扰你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改天我再来我看你。”
冷骁走后,沐千羽蹙着秀眉问:“二叔,我怎么感觉冷骁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我小时候见到的感觉大不相同。”
沐轻岚冷笑了一声:“哼,是不一样了,人心叵测,最是善变。”
沐轻岚不屑的语气,以及眼底的嘲讽让沐千羽不禁猜测道:“二叔,你该不会是在怀疑冷骁就是当年暗害你的人不?”
沐轻岚恨恨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可笑我一直将他视为兄长,对他信赖不疑,从来不曾有过半分猜忌,可事实却给了我一个如此沉痛的教训。”
“哦?二叔你是如何认定是他的?”
沐轻岚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你可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千鹤被他抓到军营调教一事?”
沐千羽点了点头:“记得,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嗯,千鹤回来跟我说,冷骁将他带到军营之后,表面上对他甚为严厉,似乎真的有种恨铁不成钢意思,逼迫他在军营训练,但却时常会暗示他我命不久矣,并引诱他夺了沐影军的兵权,还表示必要的时候愿意助他一臂之力。”沐轻岚冷笑连连,自嘲道:“若不是千鹤回来提醒我,我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也难怪沐川查了这么多年没有结果,谁能想到他竟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那他今日来此何意?他临走之前让二叔你考虑什么?”
“哼!”沐轻岚不屑地冷哼道:“来此何意?借着探望的名义来看看我死了没有,还赤裸裸地表示让我把沐影军交给他,他可以替我保你们姐弟无恙。呵呵,他还真是急不可耐啊,现在居然连掩饰都不屑掩饰了。”
沐千羽一进前厅,就见主位上的沐轻岚坐在轮椅之上,全然一副以前病秧子模样,很显然他并没有对冷枭暴露自己痊愈的意思,而且他言谈举止之间那淡漠疏离的神色也让沐千羽有些微讶,按理凭冷骁和沐家的关系,就算沐轻岚没有向他透露自己痊愈的意思,也不该是这种态度,这让沐千羽不禁心生疑惑,与冷骁见过礼后便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暗自打量着冷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