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磨蹭着走到女知青面前,不情不愿地说了声 “对不起”。
就这样,在钟有礼和钟德奉几人的压力下,钟宝田几人的家人最终同意拿出钱和鸡蛋作为赔偿。
女知青们虽然心里还是很委屈,但看到事情有了结果,也不好再追究。
钟有礼一直让钟德奉几人陪着监督他们把赔偿的东西交给女知青们才算完。
将前来助阵的知青都打发走后,他才跟钟德奉打了声招呼,溜溜达达回五队去了。
钟子曼在人群外围看着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心中对钟德奉的不作为感到失望。
早在她刚到这里分家的时候,钟德奉也是被逼着才往前走一走,大多时候都是能过且过,也就真的关乎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真的上心。
不过这也不是她们村个别的问题,大部分的地方都这样。
这还是个算不上名义的官。
钟子曼只觉得嘲讽。
不过,她们家这个钟三叔,好像在这些人中还挺能说得上话的。
“有礼啊,你问他家的事儿……”
张婶子抬起头看了眼天空,呢喃了句。
“嗐!反正咱都算是外人,你怕啥!”王婶子冲着院子里的地啐了一口。
张婶子抬高了声音下意识的反驳:“我怕什么,他们老钟家那边还有啥本事!”
说完觉出不妥,又看了眼钟子曼。
钟子曼嘻嘻笑着:“婶子别瞧我,我们几个可都已经分家分出来了,以后他们那边有啥好处我们可都沾不上边!”
“当时我也才嫁过来一两年,对村里其实还不算熟,其实也是后面听说的。”
张婶叹了口气,满脸唏嘘:“小曼啊,那时候苦啊。当年打仗,他跟着那些当兵的嗷嗷叫着就参军走了。那时候他刚结婚不久呢吧?媳妇水灵着呢!走的时候,他那老爹老娘还提前准备了衣冠冢,那都是做了他回不来的打算啊。”
旁边的王婶接过话头:“是啊,这一走就是好几年。老钟家那些个亲戚,见钟有礼一直也没个音信,就开始动歪脑筋了。他们觉得有礼肯定是死在战场上了,就惦记上他们家那点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