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绅一路开车，很是稳健。开车回去的路上，连续不断的会听见乡下人放着鞭炮。空气里，掺杂着烟火气息，这才有了年的味道。

单习厢撑着脸，观望着经过的一棵又一棵的树。这样看下来，总觉得在过电影一样。

许是氛围太过于冷寂了，卫程深呼一气，打算找找话题，缓和一下氛围。

“单姐，以前在家……也会祭祖吗？”卫程想了想，听见又是一户人家放着鞭炮，想着单习厢家这么有钱，就开口问了问。

单习厢闻声，微微地转过头来，斜视着卫程：“……会。”

“哦？单姐家也祭祖吗？”顾绅惊了一声，睨着眼睛望着后视镜，刚好瞥见正抬眼过来的林意意。

林意意东张西望着，瞧见顾绅看了一眼自己，慌张低头地吸了一气。

“我家不就是你家吗？”单习厢苦笑了一下，也不知这俩人发了什么神经，居然会提出这种问题。

卫程露出牙齿，赔笑了一会，他正了身子，望着前边的路：“也对，毕竟单姐……”正要再说些什么事，忽而意识到了什么，余光瞥到后视镜，正好望见林意意一脸疑惑地眨着眼睛。

卫程呵呵笑起，试图打消林意意的疑惑：“奥！瞧我忘记了！我说的是单姐以前……我没来的时候。”

顾绅蹙了蹙眉，瞥见卫程的眼神，种种地呼了一气，随即认真的开着车了。

“……”单习厢没回他，又别过脸到窗户那边，左手托着下巴，轻轻地呼着吸。

以前么？是说与爷爷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说小时候在单家的那会呢？但好像，都没区别。

“……我不记得了。”单习厢闭眼淡声道。

“哦呵呵，不记得了？害！！这也正常！！毕竟，这事那么久了……谁又会特意回忆呢？”卫程哈哈一笑，转念一想，试图转移话题，正好这时微风吹来饭菜的香味，让人不忍流口水。

卫程抬眼望了一下路牌，正好，是回家的最后一个路口。

待顾绅再一个拐弯，继续使一段路后，熟悉的房屋，呈现在眼前。

顾绅停下车子，抬头看着大门口，提高了音量：“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