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知道。”听到两人谈话,旁边以为穿着黑色上衣的婶子凑过来说:“上回我家大军去取农具,结果就瞧见那江知青只交了一点点猪草,可……”
说到这儿,婶子又朝正在巡视的周行雪看了眼,然后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继续道:“可那周家丫头,却给她记了十分。”
“什么?”
围在一起搓玉米粒儿的婶子,还有几个老知青都听见了。
王寡妇是个暴脾气,当即将手里的玉米朝地上一扔,站起身,囔囔道:“我一个寡妇养活两个孩子,为了一口吃的,连我家只有五岁的二娃都在打猪草挣工分。
我辛苦一天,最多也才挣8个工分,凭什么她打个猪草,就能挣那么多?”
说完,王寡妇转身就朝正迎面走来的周行雪而去。
说来也巧,周行雪正在给江翠花登记工分。
猪草连箩筐的一半都没到。
可周行雪只是随意扫了眼,便在记分本上写了个10。
王寡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怒火似燃烧的火焰,越烧越烈。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谷场瞬间安静下来。
周行雪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王寡妇。
“王秀兰,你发什么疯?”
她才刚养好没两天的脸,再次被打肿。
“我发疯?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发疯。”
王寡妇上去一把扯住周行雪的头发,迫使她朝后仰去。
接着王寡妇急走几步,周行雪立马仰面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