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杨大夫在吗?我是来看病的。”棠离故作虚弱地回答。
“真不好意思,今日看病的名额,已经满了。实在对不住。您要是着急还请明天赶早来。或者我帮您登记一下,杨大夫三天后的名额还有空余,您可以到时再来。 ”
“来不及了!我等着救命啊!诊金多少都不是问题!啊!……我...头痛又发作了!”棠离用手捂着头,有气无力地哀嚎道,眼看一个趔趄,就要栽倒在地。
伙计连忙上前搀扶住棠离,“公子,您还好吗?要不...我先带您到后堂休息一下吧?...”
棠离演戏倒真是“全情投入”,这都已经病得说不了话了,虚弱地缓缓点头默许。
穿过药铺大堂后侧的一扇屏风,往里走是一个庭院,院中错落搭建有三个木制八角凉亭,只见约莫有十几个人正坐在凉亭内的木椅上,或三两交谈,或倚靠休息,有的面容枯槁,实属病入膏肓之态。
伙计将棠离扶至庭院最右侧的一处厢房中,里面摆放着数张木榻,棠离缓缓靠坐在其中一张木榻之上。
“公子,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杨大夫能否抽空帮你诊治。只是...杨大夫太过辛苦,每日不眠不休地救治病人,您这又是紧急加塞的,这诊金……”
“自然不是问题。需要多少?”棠离继续假装病重,不假思索地虚弱答道。
“一百两。”
棠离从怀中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在手中掂量了几下,道,“如果杨大夫能把我治好,我一定悉数奉上!”
“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伙计看见沉甸甸的钱袋,两眼立刻放光,十分殷勤地快跑找杨之邈去了。
待伙计走后,棠离起身,他先在屋内巡视了一番,并无发现可疑之处。
忽庭院中吵闹起来,有粗鲁男声在嚷嚷叫喊着杨之邈的名字。
棠离来在窗边,通过缝隙观察庭院中的情况。
“杨之邈,赶紧给我滚出来!”院子里还真是乱哄哄一团,除了之前来看病的十几人,又站了几十号人,他们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或情绪激愤,或愁眉哀伤,这阵仗,着实有些诡异。
五六个灵宝堂的伙计,手拿着木棍,站成一排,挡在人群前面,阻止那些人继续进犯......